陷进去了,早就陷进去了。</p>
“我不问了行不行,你就知道护着外人。”张别鹤跟他肩膀碰着肩一起走,瞥了眼人,越看越忍不住想笑,他勾住青年的手,轻轻摩擦他指缝,不自觉温柔的小声商量着哄:“回家想吃什么,让管家提前告诉厨子。”</p>
王一点看他这个样子攥紧了另一边手掌,让烟头烫出的水泡挤破了,黏腻的液体和血丝弄了一手。</p>
他想生气的甩开张别鹤说你能不能别装了。</p>
又因为某种不知的原因,黏住嘴沉默着,没有质问也没有戳破这个谎言。</p>
酸涩的滋味中掺杂了苦,最后是针扎似的绵长细密的疼,王一点安静的被他搂着,说:“吃什么都行。”</p>
……</p>
手上的泡是回张家才被发现的。</p>
透明的水都流完了,剩下一个皮耷拉着,攥出来全是血。</p>
张别鹤用消过毒的剪刀给他剪掉,脸上的表情仿佛剪掉的不是别人的皮,是他的肉。</p>
平时王一点肯定会安慰他,自己一点都不疼。</p>
但今天王一点心理上脑袋里都太累了。</p>
和好几天没睡似的。</p>
手指头包好后王一点躺倒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p>
等他睡着,张别鹤起身来到客厅,张特助和老管家提前等在那儿。</p>
茶几放着今天和王一点有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单。</p>
每个名字后都有时间、地点、说了什么。</p>
唯有厉煋的没有。</p>
王一点和厉煋交谈时正好在警局门口,周围没有别的人也不好跟随,除非调取警局的监控。</p>
张别鹤直接打给了厉煋。</p>
“张大少爷,厉烬那边我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到此为止了。”</p>
电话那边厉煋抽着烟,他身边是几个合作伙伴,正在会所聊天,张别鹤会打给他在他意料之内。</p>
“你和王一点说什么了。”</p>
张别鹤声音都透着冷色。</p>
“我什么都没说。”厉煋也不怕的,低笑:“闲聊两句,这你也要吃醋报复?”</p>
“你觉得我会信?”</p>
“那随便你查。”</p>
两人的电话不太友善挂断,张别鹤神色在光影中明灭,看不出信了没信。</p>
特助问张别鹤要不要拿警局那边的记录,张别鹤先是点头,后来又摆摆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吊灯,眯起眼。</p>
另一边。</p>
厉煋看着手机吐出一口朦胧的烟雾,咬着烟蒂磨了磨。</p>
“我没了个弟弟,还被拿走了一块地搞的大出血……呵,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