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排甚妥,臣无异议。”</p>
“那就让他早点出发吧!给项国公的旨意,朕会派宫内官去传,顺便犒劳江南各军。”</p>
“陛下,项国公另有奏折,问此次江南缴获物资能否留一些在江南,一来用作军队之费,二来用作官员之饷。”</p>
“可以留下一半,但不能都留给他,除了军费之外的部分交给林仲儒。”</p>
“臣明白了。”</p>
就在林仲儒意外地接到了新的任命,心情复杂地准备上任之时,庆王祁槐已经率军踏上了归途,并在路过建州时和柳明诚碰了面。</p>
“德甫兄,我这几日便要回京了,可有奏折什么的让我带回去?”</p>
“还真有——请罪折!”一宿没睡的柳明诚面色忧虑、语气低沉,看上去心事重重。</p>
祁槐不由得一惊:“德甫兄,这是出什么事了?”</p>
“唉!”柳明诚长叹一声道,“前几日我不是让各州县都将鱼鳞图册送到建州以供朝廷抄录备份吗?结果,昨夜晚间,放置图册的架阁库竟然走水了,所有鱼鳞图册付之一炬!这下我该如何向陛下交待呀!”</p>
祁槐大惊失色:“德甫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下,江南所有百姓的地权不都无法界定了吗?德甫兄,这次你可真闯大祸了!”</p>
“唉!我万万不该将所有鱼鳞图册放在一起呀!”柳明诚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为今之计,我也只能如实禀报陛下,主动请罪了。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便是!”</p>
柳明诚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递给了祁槐:“这请罪折子烦请殿下代我转交陛下,这段时间我就待在建州,恭候陛下的发落!”</p>
祁槐接过奏折安慰道:“德甫兄放心,我一定在陛下面前代你求情,恳求陛下从轻发落!”</p>
“殿下有心了,明诚先行谢过!”</p>
祁槐离开柳明诚住处后,柳怀匆匆自屏风后转出:“二叔,昨晚”</p>
“嘘”柳明诚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昨晚你一直在自己房中,什么都不知道,懂吗?不管谁问,哪怕是陛下亲自问你,也是这个回答!记住了吗?”</p>
“是,二叔!”</p>
叔侄二人这番对话祁槐当然没有听见,上了马车之后,祁槐随手将柳明诚的奏折打开来看,只见通篇都是请罪之语,言辞恳切,毫无推诿之意。</p>
“不愧是榜眼,好文采!”祁槐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刚欲合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一愣!</p>
“来人!”祁槐伸手唤来一名心腹,“你去查查,昨晚走水之时,项国公可曾亲自到场救火?如果没去,火是何时灭的;如果去了,他又是何时回的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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