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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这话从何说起啊?”娄太后一愣,脸色顿时不悦。</p>
“若不是皇嫂的旨意,大长秋为何要将我诳到城阳关外对我痛下杀手?他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嫂的旨意去看我,难道是假的不成?”</p>
“大长秋?你是说韩渥?我都多少日子没见过这人了?你的意思是他要杀你?”</p>
“不错,他在城阳关外差点杀了我和我儿祁翀。”田孟晴将城阳关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娄太后讲述了一遍,听得娄太后目瞪口呆。</p>
“天地良心!此事我真不知情!”娄太后连声叫屈,“韩渥是伺候了我几年不假,可自从先帝去后,他便以年迈不堪驱使为由向我请求退养。我准了他所请,令他以原职退养。如今他常住宫外,只有逢年过节才进宫来给我磕个头,请个安,平常在干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如果是我的人。,又怎么会跟田啸勾结在一起呢?我一向不喜欢田啸那小子,他又有觊觎皇位之心,我还能帮他不成?”</p>
田木情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故作不解地问道,“既如此,那还有谁能支使得动韩渥呢?”</p>
娄太后思忖半晌,猛然醒悟道:“是摄政王!他跟田文昭一向走的挺近,田文昭又是田啸背后之人,这事儿背地里肯定是你二哥的主意!”</p>
“那扶余人呢?勾结扶余人的也是二哥吗?”</p>
“还能有谁?这个田文昭,他应该改叫司马昭!”娄太后咬牙切齿道。</p>
田孟晴沉默片刻,点头道:“皇嫂所言有理。看来是我冤枉皇嫂了,我给您赔罪。”田孟晴说着站起身来,便要下拜。</p>
楼太后看她摇摇晃晃,仿佛一个指头就能捅倒的样子,连忙伸手扶住,重新按在了榻上。</p>
“坐下坐下,哪有那么多虚礼儿啊?没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田文昭背着我们娘俩在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p>
“看来陛下这皇位坐的也不安稳呀!总算是我们娘俩命大,倘若我们真的被田啸所杀,田啸携军功回京,你们娘俩恐怕也要如坐针毡吧!”</p>
田孟晴看似随口的一句真真说进了娄太后的心里,娄太后眼泪都快出来了。</p>
“唉!妹妹,你生了个好儿子呀!虽说他打下了城阳关,我应该恨他,可我还是得说他是个有本事的孩子。鸣儿若是有他一半的本事,又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p>
“我那孩子倒确实有些本事,不妨让他们表兄弟之间多亲近亲近,让翀儿帮你们出出主意,如何?”</p>
“亲近?”娄太后一愣,感觉田孟晴这话似乎另有所指。</p>
田孟晴微微一笑,扭头对身旁的小内侍道:“还不给你舅母磕头。”</p>
祁翀依言上前跪倒在地:“外臣祁翀叩见太后娘娘。”</p>
“你你是祁翀?”娄太后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p>
“正是外臣。”祁翀笑道,“来的仓促,没给太后娘娘带什么礼物,待使团进城以后,一定给您补上。”</p>
“你怎么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到我大唐皇宫里来,你就不怕”</p>
“怕什么?怕您把我抓起来?您不会!种佶的大军就在恭州城外虎视眈眈,只要我出了事,他立即挥军长驱直入。城阳关他都拿的下来,您觉得一个区区恭州拦得住他吗?再说了,我是来帮您的,我们是友非敌,您抓我做什么?您若是杀了我,那不正好遂了摄政王的心意吗?太后娘娘是聪明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您是不会做的!”祁翀从容地笑道。</p>
“你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娄太后充满警惕地问道。</p>
“您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我就能帮您什么。”</p>
娄太后微微一愣,饶有兴趣地望着祁翀,反问道:“听说太子殿下如今在渊国已经是大权在握,贵国皇帝已经成了摆设,不知传言是否属实?”</p>
“千真万确。”</p>
“怎么做到的?”</p>
“因势利导而已。”</p>
“何为势?如何导?”娄太后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探询的意味。</p>
“无非名分、利益!”祁翀回答得很简洁,但他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势弱,但却并不蠢笨,一定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p>
果然,娄太后思忖片刻后突然吩咐道:“来人,去请皇帝陛下过来一趟,就说大长公主难得回宫一趟,本宫要宴请大长公主,请皇帝作陪。”</p>
祁翀闻言微微一笑,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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