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事了！”王肃靠近扶余丰璋耳畔轻声说了几句。</p>
“失败了？”扶余丰璋大惊，“那全先生暴露了吗？”</p>
“应该没有吧，否则，禁军来就不是报信而是拿人了！”</p>
“也对，全先生的面具精致无双，不会被识破的。”扶余丰璋似乎是在解释给王肃听，又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你去外面盯着，一旦有异立即来报！”</p>
“是，殿下！”</p>
扶余丰璋呆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阵阵打鼓。</p>
要不要现在就跑？可万一还没暴露呢？若是现在跑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p>
可若是已经暴露了呢？现在不跑那就再也跑不了了！</p>
扶余丰璋无法判断事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更无法做出正确的决断，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直到过半夜才缩在榻上浅浅地眯了过去。</p>
刚眯没一会儿，他就被一阵急促的喊声叫醒了。</p>
“殿下、殿下，快醒醒！殿下！”</p>
“王肃，怎么了？”扶余丰璋立即坐了起来。</p>
“外面出现了几个可疑的身影，似乎是在盯着咱们。”</p>
“你没看错？”</p>
“绝对没错，就是刚才突然从几个方向同时出现的。殿下，咱们怕是暴露了。”</p>
“马上走！你先去把眼线干掉，我们悄悄到那个小院儿，然后走地道出城。”扶余丰璋当机立断。</p>
“是，殿下！”王素转身招呼了一个同伴，二人各携利刃出去，扶余丰璋也迅速换了一身紧身衣靠，带好了兵刃，趁着夜间无人注意，从后门离开国宾馆隐身在夜色之中。</p>
同样已经得到了刺杀秦王失败的消息、在谋划出路的还有越王祁桦，只不过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p>
“东观，他开始动作了？”见申东观回来，祁桦急切地问道。</p>
“已经开始了！此刻宫中已经在暗中调动人马了，四门都由大将军的心腹把守，只待黎明时分发出信号，咱们便可进宫！”</p>
“那内外城呢？”</p>
“内外城都已经警戒了，属下回来的时候就见街面上多了很多禁军。”</p>
祁桦稍稍松了口气，可双手还是紧张地发抖，心脏更是快跳出了胸膛。</p>
“东观，你说咱们能成功吗？”</p>
“只要大将军能控制住宫城，让皇帝‘驾崩’也不是什么难事，伪造遗诏的事别人又不是没干过。百官谁敢有意见，砍了就是了！”绿林草莽出身的申东观对这些大人物的婆婆妈妈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谁不服杀谁就行了，有兵在手为何还要瞻前顾后？</p>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想想也是，当年二哥篡位不就这么简单吗？</p>
对！有禁军在手，还怕什么？</p>
想到这里，祁桦心里稍安，甚至有些憧憬成功之后的喜悦了。</p>
晓荷，只要今晚成功，我们的儿子就能登基了，你在天上都看到了吗？保佑我们吧！</p>
时间在煎熬中过的尤其缓慢，祁桦一遍遍催问着时间，有时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大半天了，一问竟然才只过了一刻钟。</p>
终于，座钟敲响了三声，丑末寅初！约定的时间到了！</p>
祁桦“腾”地坐了起来，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道：“东东观，进宫！”</p>
所有护卫人马从越王府倾巢而出，直奔宫城南门而来。</p>
十王街距离宫城不过几里路，一行人很快到达城下。</p>
守城的禁军如果依照约定打出了一面“越”字王旗，宫门大开，指挥使余勇正候在宫门口。</p>
“殿下，您可来了！”见到越王祁桦，余勇忙迎上前去，凑近耳边道：“大事已成，大将军正在万岁殿等您去主持大局呢！”</p>
祁桦大喜，忙欲率护卫进宫，忽有一人从远处急奔而至，大声喝止道：“殿下不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