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承平帝脸色顿时一沉,骂道:“老七,你到底要干吗?家里放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你不碰,出去拈花惹草养外室,人家怎么得罪你了?啊?你今天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则罢了,说不清楚朕饶不了你!”</p>
“皇兄,臣弟冤枉啊!臣弟自多年前便已在佛祖面前发过誓,要终身礼佛,不近女色。臣弟是没跟王妃圆房不假,可也没在外面包养外室啊!偶尔到湄儿河畔也只是听曲看舞,从未与歌伎同床共枕。那女子,”祁桦一指碧玉辩解道,“她偷了臣弟随身携带的手串,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个孩子,便攀附说是臣弟之子,这实在是荒唐啊!除了那个手串,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孩子与臣弟有关呢?分明是这女子想攀附富贵,诬陷臣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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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一听觉得似乎也有道理,正欲开口,便听袁妃道:“证据自然是有的!”</p>
袁妃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递给了内侍:“陛下、娘娘,妾身也曾怀疑此事有异,便命人去湄儿河畔查访了一番,得知在碧玉自述的身怀有孕的那段时间,殿下的确是碧玉的常客;而且,老鸨子和多名船伎也证实殿下待碧玉与其他船伎不同,曾经连续包了碧玉多日,日夜陪伴;碧玉失踪前曾经手持殿下的手串向众人炫耀,说是怀了贵人的孩子,要跟着贵人从良了;一名大夫也证实那段时间曾经给碧玉看过诊,的确是喜脉无疑。证词在此,请陛下、娘娘过目。”</p>
承平帝示意内侍将证词递给了谢皇后,谢皇后一一阅毕对承平帝点了点头。</p>
“老七,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承平帝沉着脸问道。</p>
祁桦此刻心中有苦难言。他当初的确连续包了碧玉多日,但那是为了设计谢实和谢昕而有意为之的;手串也是让申东观带给碧玉的,但那是为了骗她离开湄儿河畔,以便于杀人灭口;至于她当时是否怀孕,鬼知道!</p>
“就算臣弟包过她,也不能证明这孩子就是臣弟的呀?一个船伎而已,半点朱唇万人尝,难道她只跟一个人上过床吗?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皇家血脉岂容混淆,便是有半分怀疑也不能入宗牒!”</p>
见祁桦态度坚决,承平帝也有些犹豫了,而且祁桦给出的这个理由也确有道理,断定是否为皇家血脉不是儿戏,岂能靠一串手串便认定真伪?</p>
碧玉闻言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抱着孩子也跪在殿前哭诉道:“陛下,娘娘,贱妾身份低微,从不敢指望能在殿下身边有一席之地,可孩子的确是殿下的呀!殿下既然怀疑贱妾攀附富贵,贱妾情愿以死明志!”说完便将孩子塞在了袁妃怀里,起身决然地一头向殿中的柱子上撞去。</p>
内侍们慌忙伸手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眼见得碧玉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人也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p>
“快传太医!”谢皇后连忙下令,内侍们七手八脚地将碧玉抬到了后殿休息,随后太医匆匆赶来为她诊治、开药、包扎。</p>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祁桦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感受到承平帝望向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怀疑。</p>
是啊,人家都以死明志了,谁还能再怀疑她的说法的真实性呢?攀附富贵也得有命在才能享受不是?</p>
“老七,先不说这女子所说是真是假,那你让袁逸帮忙找的那处宅子、养的那个外室又是怎么回事呢?”承平帝皱眉问道。</p>
“皇兄,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室!臣弟不过是偶遇了一家从外地进京投亲的百姓,看他们没找到亲戚,无处可去,一时兴起,便帮他们找了个宅子暂住而已!”祁桦拿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反正这家人现在已经失踪了,谁也无法查证。</p>
“随身携带多年的手串丢了从来不找,根本不认识的百姓没有住处殿下倒是关心的紧,哼,妾身服侍殿下多年,竟从不知殿下还有这般好心的时候!”袁妃冷冷道。</p>
“你”祁桦伸手点指着袁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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