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吧!”</p>
军巡司押着人犯回城,祁翀将小六子带回了府里。</p>
“这次你立大功了!”祁翀摸着小六子的光头笑道,“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说。”</p>
“殿下,小人不要什么奖励,就就想跟您求个情!”</p>
“哦?为谁求情?”</p>
“为寺中的师兄弟们求情!他们大部分都只是本分的出家人而已,没干过什么坏事,尤其是性明师父,他不习武只念佛,走路连只蚂蚁都不踩,最是慈悲了。”</p>
“好,待案子查清,若他们真的与案情无渉,我就放了他们。”</p>
“阿弥陀佛,多谢殿下!”小六子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p>
祁翀忍俊不禁,笑道:“你这孩子做和尚还做上瘾了,以后不用装和尚啦!”</p>
“殿下,小人不是装,小人是真的觉得做和尚挺好的,那些佛经上讲的道理小人还挺喜欢听的。”小六子正色道,“性明师父说,一切皆是因缘所生,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行慈悲,修忏悔,依戒起修,最终证得无上正等正觉。”</p>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证道何其难哉?你小小年纪,敢发这等宏愿?”</p>
“性明师父说一切皆是因果,我既已入了佛门,这便是因,有因就有果,只要尽力修行,总能觉悟。”</p>
祁翀听他一口一个“性明师父”,说的煞有介事,不由得郑重起来。</p>
“也罢,你若真有此愿,成全你又有何难?”</p>
“阿弥陀佛,多谢殿下!”</p>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祁翀又不情不愿地被老早从被窝里叫起来去上朝。</p>
然而今日众臣却没有等来承平帝,等来的只是承平帝的一句口谕:圣体欠安,今日免朝,所有奏章交政事堂批阅。</p>
承平帝是真的病了。简泽的背叛令他暴怒不已,满朝武官除了谢宣外他最信任的就是简泽,他甚至将掌握军机的最重要机构枢密院交到了简泽手中,在最初祁翀怀疑简泽时他也处处维护简泽,可结果呢?</p>
啪啪打脸呐!</p>
盛怒的结果就是刚刚好转的身体又垮了下来。承平帝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足疾则使他夜不能寐,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愤怒,随便一点小事都让他想杀人!</p>
每到这种时候,身边的内侍、太医就是最倒霉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万岁殿里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p>
“陛下,皇后娘娘和晋王殿下求见。”</p>
“宣!”承平帝不想在妻子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勉强支撑着坐直了身体。</p>
“陛下,病又复发了吗?太医怎么说?”谢皇后坐在了承平帝身边,关切地问道。</p>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翎儿,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没去书房读书?”</p>
“回父皇,听闻父皇身体抱恙,儿臣特地请了假来看望父皇。”祁翎恭恭敬敬答道。</p>
“最近功课如何?”</p>
“最近在读《中庸》和《太宗皇帝实录》,受益匪浅。”</p>
“林学士教的如何?”</p>
“林学士学问渊博,教导严格,儿臣每日攻读到凌晨,以免跟不上进度。”</p>
承平帝皱了皱眉头:“凌晨?课业这么重吗?林正夫也是,也不瞧瞧你才几岁,怎么布置这么多功课?”</p>
“不怪林先生,都是儿臣资质愚钝,不得不下更多的工夫。”祁翎忙替林正夫解释道。</p>
“功课要紧,身体也要紧,回头朕会跟林正夫说让他少留些功课。行了,今日既然已经请了假,便去玩一天吧,朕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总是惦记。”</p>
“是,儿臣回去温书了,父皇务必保重龙体,不要过于忧虑。儿臣告退了!”祁翎行礼退出。</p>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承平帝感慨道:“翎儿这孩子也长大了,懂事了。”</p>
谢皇后道:“翎儿一向是懂事的,有孝心,肯上进,又是自幼在身边长大的,感情自是不同。有时我都忘了他只是我们的侄儿,只当他是儿子了。”</p>
谢皇后话里有话,承平帝心知肚明,他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翎儿是不错,可他毕竟是次子,长幼有序嘛!”</p>
“‘长幼有序’?陛下原来不是最讨厌这四个字吗?”谢皇后撇了撇嘴道,“妾还记得当年陛下在潜邸时常说,自己样样都不输给仁宗皇帝,就因为一个‘长幼有序’便没有机会继承大统,这很不公平,如今这四个字怎么倒挂在嘴边上了?”</p>
“这”承平帝一时语塞,想想皇后说的也是啊,什么长幼有序,去他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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