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柳怀兄妹三人也终于来了,柳悝和婉仪自去找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玩耍,只有柳怀年纪略大一些,反倒没人能玩到一起。</p>
见状,祁翀便主动招呼他:“文深兄,怎么文远兄没有一起来?”</p>
“殿下,”柳怀拱手道,“父亲怕祖母也在,所以便不让大哥过来了。”</p>
涉及到长辈之间的恩怨,祁翀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什么,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p>
“明年春闱你们下场吗?”</p>
“肯定要下的。其实我倒无所谓,父亲也不大管我,只是他对大哥期许颇深,大哥如今每日用功到深夜,连罗先生都怕他身体吃不消,让他多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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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点点头,柳敬诚对柳怀、柳恢的区别对待他是理解的,柳怀作为岐国公世子,考不考得上都不缺一份前程,而柳恢作为庶子,如果不能自己凭本事挣一份前途,那么日后即便靠恩荫做个小官,也不会有大出息。</p>
父母之爱子须为之计深远,此言不虚。</p>
说话间又陆陆续续有人来了,韩炎将他们直接带到了“小吃街”这边。这次来的是严家兄弟、赵家兄弟和楚王、鲁王府的王子、郡主们。</p>
自从承平帝登基后,严方叔和赵昌国便逐渐退出了权力中心,以养病为由空挂着个职衔养老而已。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毕竟九月九日那夜,二人见证了权力交接的过程,也都有着保护祁翀之意,在此情况下如果再不激流勇退,难保不被承平帝猜忌。好在二人半退隐后,承平帝没有再猜忌他们,反而对他们的子孙信赖有加,如此倒也相安无事。</p>
也正是为了避嫌,祁翀回京以后,二老明面上并没有与祁翀有过多来往,但私下里却不反对孙子与祁翀相交,毕竟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郎,凑在一起玩耍也是正常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正因为此,今日严、赵二老都没有亲自来道贺,反而是派了孙子前来。</p>
祁翕、祁翱他们本就是祁翀的堂弟、堂妹,祁翀特意邀请他们过府来玩儿,也是为了拉近感情。</p>
“翕弟,”在其他弟弟妹妹们品尝小吃的时候,祁翀悄悄叫过了祁翕,从袖中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他,“这本《化学鉴原》是专门为你找来的,你好好研习,说不定对于提炼铅精一事会有所启发。另外,过些日子,我再让人给你烧一套瓘玉仪器用来做实验。”</p>
“化学?化学是什么?”祁翕翻着手中的书疑惑地问,“这跟铅精有什么关系?”</p>
“呃,这个,化学嘛,顾名思义,就是‘变化之学’,就是讲万物是如何变化的。就像你提炼铅精,这本身就是一种物质的变化,属于化学的范畴,明白了吗?”</p>
祁翕恍然大悟道:“那这么说,如果学通了这本书,不仅能提炼铅精,还能炼化其他东西?”</p>
“那当然,这其中大有乾坤!”</p>
祁翕大喜,如获至宝,将书紧紧抱在怀中道:“多谢大王兄!”然后便喜滋滋地找了一个僻静之处看书去了。</p>
严景淮、严景润、赵溉、赵湘都是习武之人,跟柳恽更能聊得来。几人各自说着习武的心得,说着说着又聊到了练兵上。都是武将世家子弟,就算年纪小的尚无军职没有亲自带过兵,但也懂得一些练兵之法,听柳恽吹嘘起了“鸳鸯阵”的威力,便难免都有些不服,只有严景淮听得特别认真,仔细琢磨着,甚至还在地上画起了阵型图。</p>
良久之后,严景淮若有所思道:“这阵法——有点意思,恽表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p>
“是大哥,呃,秦王殿下教我的。”</p>
“秦王殿下还懂练兵?”严景淮惊讶地问道。</p>
“他不懂,不过他博览群书,博闻强识,总能从书上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p>
“哦!原来如此!你把这‘鸳鸯阵’再给我细讲一遍吧!”</p>
“没问题”柳恽吧啦吧啦讲了起来,严景润、赵溉、赵湘见严景淮对“鸳鸯阵”如此感兴趣,也明白这阵法必有惊人之处,也都仔细听了起来。</p>
柳怀三兄妹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告辞回去了,祁翀这才有时间跟杜心悦单独相处一会儿。</p>
“开心吗?”</p>
“开心啊!”</p>
“我带你去后宅逛逛吧,你看看哪里还需要添置什么,我再让他们去置办!”</p>
“你府里需要置办什么为何要问我?”杜心悦福至心灵,羞红着脸低下了头。</p>
“因为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呀!”祁翀脱口而出。</p>
“谁是女主人啊!人家还没嫁给你呢!”杜心悦又羞又恼道。</p>
“就算暂时还不是,以后也会是的,提前准备呗!”祁翀嘻嘻笑道,“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p>
“谁要反悔啦!”杜心悦笑着白了祁翀一眼,回头去找小桃,却发现小桃嘴里塞的满满的,正眉开眼笑地听小滕说着什么。</p>
“算了,别叫她了,就咱俩吧!”祁翀忙道,自己终身大事有了谱,可不能耽误别人的幸福。</p>
“那好吧”杜心悦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祁翀已经拉起了她的手一路小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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