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丘、咸城二县也都有类似情况,申县令、岳县令作何解释啊?”</p>
申锡、岳嗣业对视一眼,刚欲开口,却听柳忱又道:“如果也是跟宋县令一般的解释,那就不必重复了。”</p>
二人只好又讪讪地闭了口,场面一时有些尴尬。</p>
好在柳忱也没在他们身上耽误太长时间,又将矛头转向了达奚友。</p>
“达奚县令,接下来咱们说说天祥县的事情吧!”</p>
达奚友笑道:“天祥县的正税可没减少,还略有增长呢!”</p>
“谁说我要谈的是正税?我问的是商税!”柳忱准确地从一堆账簿中翻出了天祥县商税的账册,“达奚县令,去年一年天祥县的商户可有大量倒闭呀?”</p>
“没有啊!此话从何谈起?”达奚友有些不解地问道。</p>
“我翻阅了承平四年至八年——也就是天祥县前五年的商税账簿,通过承平四、五、六三年的账目,我算了几个数:首先,这三年间,商户数量没有太大波动,基本维持在两千户左右,这一点没错吧?”</p>
达奚友点了点头,柳忱继续道:“这三年间每年住税总收入在十五万贯上下徘徊,按照每千钱取三十文的住税比例,反推每年商户总收入为五百万贯左右,这也没错吧?”</p>
达奚友又点了点头。</p>
“京城中所需食、用之物几乎都是从城外运来的,城中几乎没有什么是自产的,便是老百姓进城卖个菜都需要交过税,因此这五百万贯的商品就算有一大半是从外地运来的,那这过税按每千钱取二十文的比例,也至少得有六七万贯吧?京城外城四门中东门永定门、东南门武胜门归你天祥县管,那这笔钱也应该是你天祥县收吧?好,即便城门税吏对货物价值判断错误收少了,那打个对折也应该有个三四万贯吧,可实际上账册记载居然只有七千贯左右!过税和住税出入甚大,那么请问这笔过税去哪儿了?是你及手下的税吏监守自盗,还是你用人不明,致使朝廷税收白白流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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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友刚要辩解,柳忱却制止了他:“别急,我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再一并解释。刚才说的还只是承平四、五、六三年间的账目,承平七年、八年的账目就更有问题了。”</p>
“有什么问题?并没有减少啊?”达奚友反问道。</p>
“是没有减少,可也没有增加啊!承平七年秋,‘平原商号’京城分号和‘乃琳外也都忐忑难安,谁也不知道今晚的火会不会烧到自己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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