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睿王说道:“三公子,许久未见了,上次一别还是在皇觉寺吧?”他的语气甚是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早就相识了。
荀朔见了一礼,“睿王殿下好记性,正是在皇觉寺。”
“本王见过你的卷宗,真真是文采斐然,对徽州形势的看法也很是独特,难怪父皇会钦点你为状元。”
听到徽州两个字,穆嫣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
荀朔淡淡的一笑,“睿王殿下过奖了。”
睿王连连摆手,忙道:“三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自前朝以来,像你这么年轻的状元郎可找不出来第二个,你这话莫不是在质疑我父皇的眼光不行?”
荀朔闻言,倒一点也不慌张,仍是那副恬淡的模样,“殿下此言,倒是是下官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哈,三公子果然是有缺,难怪父皇这么喜欢你。对了本王送的礼物,你可喜欢?”
“多谢王爷美意,不过下官琴技拙劣,怕有辱名琴啊。”
“你这话本王是不信的,谁不知道当初宛陵先生琴书双绝、冠绝京华?你是他的独子,又是青阳先生的高徒,岂会不懂弹琴?你这是让满天下的读书人情何以堪?”
这句话无疑是把荀朔捧到来了天下,一时间随康王和睿王一道来的那几个青年才俊顿时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顾从意,穆嫣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把这话听到耳朵里。
说起睿王当日送的那把凤尾琴,此琴乃是前朝端淑皇后所有,由昆山高氏进贡。高氏善于制琴,但百年也才的一把凤尾琴,由此可见这把琴的名贵程度。
这时,朝阳郡主忽然道:“睿王哥哥,你这么说小妹我可不服,谁说宛陵先生琴书高超,三公子就一定也一样吗?你看我父王擅于品酒,可那玩意我却怎么也何不习惯。”
睿王一顿,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啊你,你还有脸说。燕王叔年前进京的时候还父皇说你居然偷了他五坛子上好的桑落酒,可把他心疼坏了。”
朝阳郡主脸颊微红,压低声音娇蛮的抱怨道:“父王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睿王见状,又大笑了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不过好像也没人再去说琴了。
“我那里新来了个戏班子,曲唱的还不错,有空来我王府坐坐。”
朝阳君子还未答话,忽听康王在一旁冷笑了一声道:“听曲有什么好听的,本王这里有一个有趣的东西,朝阳你一定感兴趣。”
朝阳郡主没有露出一丝被抢话的不满,同样很感兴趣的问:“哦?是什么东西?”
“呵呵,是木牛流马!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去看看?”
穆嫣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再一听,发现还真是这四个四,心顿时就沉了下来。木牛流马的做法早已失传,但是她却曾在她爹的书房里看过一本书。那本书上详细的记载了制作的办法,徽州被围城时,她曾命工匠做过,以用来杀出重围运取物资,结果全城的工匠没有一个能做出来。
也就是说,你那了书也未必能做出来。徽州城破之后,这本书消失无踪,康王他是怎么知道做的
朝阳郡主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有些激动的道:“康王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府上当真有木牛流马?”
康王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本王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这东西。”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康王哥哥,你到时候可别舍不得?”
“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可以。”他说着,轻蔑的看了睿王一样,又转而对荀朔道:“三公子,你可要一道来看看?”
荀朔怎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还未说话,就见朝阳郡主上前一步拉住康王的衣袖,不满的撒娇道:“康王哥哥,你可是先答应我的,若我不是第一个看的可不依。三公子,你能不能赏我个面子,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