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碰到芙蓉，正准备上楼约刘云逛菜市场。</p>
“我给你妈打几通电话没人接，院里也没碰着她的人，正想上楼看看是不是睡过头了。”芙蓉边走边说。</p>
言北也说没打通她的电话，但刘云一般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想，言北慌了神，急急忙忙就往楼上去。</p>
楼梯口碰到隔壁邻居，那人开口就埋怨:“北北啊，你家小黄在屋里都喊一早上了，吵死了，你妈也不管管……”</p>
不可能，自从小黄被她带回来，刘云就天天把它带身边，以前出摊小黄都陪着她，刘云一动脚它就唤，生怕刘云不带它。</p>
“对不起，阿姨，可能我妈出去忘给它添狗粮……”言北连忙道歉。</p>
不等那人回应，言北大步走向家门。</p>
屋里是小黄的哀嚎声。</p>
那声音，格外耳熟，格外吓人。</p>
言北慌慌张张拿出钥匙，手颤抖得厉害，钥匙未进锁芯，一串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p>
小黄忽然叫得更大声，芙蓉慌忙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钥匙，把门打开。</p>
“妈……”言北进屋就开始唤。</p>
“刘云……”芙蓉也喊着。</p>
言北跑进卧室没见着人，又在卫生间，厨房里找了个遍。</p>
“北北……”芙蓉大喊，“在这儿呢。”</p>
言北朝芙蓉跑过去，刘云就躺在小黄的狗屋旁，一动不动地，地上落了一地的烟灰，她就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p>
“妈……”言北惊慌失措地趴在她跟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p>
“北北……妈没事……”刘云苍白的一张脸上，笑容有些僵硬。</p>
芙蓉惊魂未定，握着手机拨通120。</p>
“妈…你别吓我……”言北紧紧搂着她，她浑身冰得吓人，言北用手在她身上摩擦，想替她暖一暖。</p>
“刘云，你这是怎么啦？”芙蓉也吓得浑身颤颤，想把她拉起来，却完全拽不动。</p>
“没事……没站稳……” 刘云仍是一脸笑意，可笑的太僵硬，没有一丝喜感。</p>
小黄已经不叫了，乖巧的蹲在一旁，有些悲伤地耷拉着脑袋。</p>
站在诊疗室门外，言北第一次感受到病人家属的那种急切焦灼的心情。</p>
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p>
当医生拉下口罩，难以启齿的看向言北时，言北终是淡淡一笑，问道:“梁医生，我妈是什么情况？”</p>
医生低声叹了口气:“言北，你要有心理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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