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用。 </p>
我的手穿透他的身体，而他却清楚地看见了。 </p>
内殿的每一张墙上，都贴满了元清曾与我云雨欢好时的画像。 </p>
黎近咬牙切齿： </p>
“奸夫淫妇，恬不知耻。” </p>
不是这样的…… </p>
难堪和羞耻笼罩着我的灵魂，让我只想当场和这些画像一同魂飞魄散。 </p>
那些画像中的，分明不是我愿意的。 </p>
我也曾哭喊过，挣扎过，得到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收紧的傀儡线。 </p>
提着我的四肢和躯体，让我不得不违背着自己的意志，迎合着元清的动作。 </p>
黎近目眦欲裂，双目通红。 </p>
他一把火将这玉阙宫烧得一干二净，转头又对着浓烟滚滚咬牙切齿道： </p>
“许窈窕，你既然不敢出来见我，就休怪我拿你最爱的元清仙君开刀。” </p>
黎近在玉阙宫外等了一晚上。 </p>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这一天过得格外地漫长。 </p>
我双眼含泪，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p>
八百年不曾相见，他比从前更成熟了，五官线条仍旧流畅，眼尾一朵红得发黑的桃花。 </p>
是他从前拉着我的手央求我给他纹上的，结缘契。 </p>
妖精从来没有什么忠贞可言的。 </p>
更别提我是传闻中天生滥情的狐妖，他是传闻中生性本淫的蛇妖。 </p>
落了结缘契，便代表余生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p>
哪怕最后感情破裂，也不能再同他人双修。 </p>
对于我们这些妖来说，不能再双修，意味着修炼的难度将会更上一层楼。 </p>
那时他说他不怕，他只想给我安心。 </p>
夜晚无人时，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来一枚玉坠。 </p>
玉中被封了三滴血，那是我的心头血。 </p>
黎近赠我以骨哨，我还他以心头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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