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给宜闻吐了吐舌头,这样的调侃逗得桌上其他三人哈哈大笑,就连他本人也都害羞起来。
许老爹听在心里,自然也在思索。这些年他并不是没有帮宜闻留心,自从大女儿定亲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打听合适的姑娘。
没想到机缘巧合,自家居然能有一个皇子妃出现,宜闻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如今这个儿媳妇娶谁、怎么娶,那都是自己说了算,因此他很不着急。
三杯五杯下肚,气氛终于还是热闹了起来。画舫上自带的歌舞杂技、清唱慢弹也都表演了七七八八,这时候老爹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而原本围坐的四人,也都各自散去,在船上寻找自己喜欢的项目。
许宜行让人按照计划把船开到了远离歌舞场的水面,今日雾重月黑,临近水面丝丝凉意袭来,还真有些吓人。
将那些表演的人送到了来接他们的小船上,许宜行望着空空的夹板,确认了下几人的位置:
顾氏今日喝的酒里加了些东西,是安睡的,因此她现在困意上头,正在底仓里休息;
许宜闻还在二层的隔间里吃着酒席,好久没出来了,他是在太开心了;
唯独许老爹,站在三层的高处,望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机正好,许宜行毫不犹豫的上了三层,看见老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许前现在也在楼下,估摸着正和影五扯闲天,一时半会上不来。
“爹,您在想什么呢?”
许老爹听见声音,转身回看,却差点吓了一个激灵:“言儿,你这头发?”
许宜行摸了摸自己高髻尾间上的那颗珍珠挂饰,轻松地说到:“我刚刚在楼下不小心打翻了酒,换衣服的时候就顺手把头发挽上去了,爹觉得不好看吗?”
这可是自己从前最喜欢的发髻,方才专门去改的。
“好看的,我记得你姐姐原来最喜欢这种。”
许宜行微笑:“是呀,爹一个人在这里,可是思念姐姐了吗?”
算时间,迷药的发作时间早就到了,许宜行终于能有机会,听听老爹的心里话了。
“唉!我在想若是你姐姐还在,今日咱们一家人,齐聚一起,那是何等的惬意啊。”
许宜行内心鄙视,若是我真的还活着,那么宜言大概率也嫁不了路安远,您老人家还会这么认真的给她办生日宴吗?
“孙家秋后问斩。”许宜行顺着河面望去,将老爹的视线引到另一个方向,那里就是等会表演的地方。
“哼!小兔崽子和老东西,依我看皇帝还是太便宜他们家了!”
“我上次去白府,舅母还感叹,姐姐的命竟然和母亲一样悲惨,真是令人唏嘘。”
提起白家人,老爹脸上闪过几丝不悦和一点畏惧,这还是许宜行从来没见过的。
“他们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闲聊家常。不过爹,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