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她说的话中可以肯定,虽然自己搞不懂状况,但是至少这个世界的时间并没有混乱,自己确实已经嫁人了,而且死了,却莫名其妙重生在了许宜言身上。
“司琴啊。。。大小姐是哪天出嫁的来着?”
“九月十五啊,就四天前。您跪了三天莫不成糊涂了?”司琴伸出手背直接摸向了许宜行的额头,她下意识想躲,却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因此硬生生忍住了想要抽死这个丫头的念头。
她怎么如此大胆!一个奴才居然敢来摸主子的头,这是哪家的规矩?这要是放在自己院中白嬷嬷手底下,准保将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打烂了!
难道许宜言平日里就是这么跟丫鬟相处的?这可怎么行,虽然是贴身大丫鬟,可是主子就是主子,和下人过于亲近,很容易让她们蹬鼻子上脸的。
不过想起许宜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许宜行也就释然了。害,也对,毕竟是个庶女,自然与自己嫡长女的排面是比不了的。
“不烧啊。。。”司琴放心的收回手,看着许宜行,眼中有些许心疼流露出来。
没有被触摸,许宜行这才放松了身体,可是看到司琴的眼神,又觉得浑身难受。
这是一种她只在白嬷嬷脸上看到过的神情,就像是长辈关切的看着晚辈。许宜行曾经无比享受白嬷嬷那种眼神,一度在内心将她当成了亲娘来看待。可是如今由一个大概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丫鬟脸上看出,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那个。。。大小姐到底是怎么说的?”没有任何许宜言的记忆,许宜行不敢将话说的太明白,只能挑一些模棱两可的措词来问。
“她?她怎么会直接来跟咱们说啊,我瞧着大小姐的眼神都是长在脑袋顶上的,才不会正眼看咱们呢!”
啊。。。原来在司琴心中自己是这样的形象。许宜行心中恼火,看她这口无遮拦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议论自己,那个许宜言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原来背地里也敢让丫鬟这样说自己!
可是不能发火,至少现在不能,在搞明白状况之前,决不能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司琴看见她没讲话,知道二小姐谨慎,是怕惹事,于是低下身子坐在床边:“那些《女德》都抄好了,奴婢等会交给夫人吧,省的再晚一些,怕是夫人又要挑刺了。
您说这大小姐也真是的,不过是没有参加她的出门礼而已,她就让夫人好好教训您,奴婢瞧着,这大小姐也太肆无忌惮了!老天保佑,让她得一个厉害的夫君,压制住她就好了!”
荒唐!
许宜行头更大了,什么出门礼什么让夫人教训,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注意到她许宜言有没有来参加出门礼?那天盖着盖头,自己一心得意嫁了个好夫君,哪顾得上折磨她?
至于司琴祈祷的得一个厉害的夫君,哼,他确实很厉害,不但压制住了自己,更是直接一杯毒酒药死了自己。不去想那边的事情,许宜行目光清明,瞬间想通:
她在说谎。
既然许宜言确实受罚了,而自己又从没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就是顾氏在说谎!
顾氏。。。哼,那个续弦,这么多年在自己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原来在她庶妹面前竟是这样的蛮横,而且还是打着自己的名号?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我亲自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