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韵沉默了一会,表情凝重的继续道:“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单,人很健康,心脏没任何问题,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心肌梗塞的问题。” “而且他平时在公司,他几乎不受什么伤。” “另外我还观察过其他一些同事,他们工龄越久,请病假的次数就越频繁。” “这次的悲剧,让我觉得公司面试时所附加的那个好人好事,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项韵:“我之前看过主播的直播,也记得主播说过做好事可以积攒阴德,而且可以通过祖上积攒,让子孙后世享福。” “我在想,所谓的公司大楼里死过一个人会不会是假的。” “目的就是混淆我们的视听。” “实际上,老板和老板娘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来吸取我们这些人身上积攒的阴德。” “不然也没法解释,我们公司的效率并不高,但总是有大单子来找我们。” “庇护自身的阴德被吸取后,我们抵抗外界的保护壳没了,所以才总是受伤。” “公司里有的人会受伤,有的人不会,则是因为每个人积攒的功德不一样,深厚的就能让公司多吸一会,少的会被立马吸完,之后便各种霉运缠身,就像公司的前hr一样。” 【这么解释,好像也很合理啊!】 【那这份高薪职业,岂不是在燃烧自己的命?】 【是啊,运气好的,或许能保住一条命,运气差的,怕是直接噶了!】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钱重要,但是我还是觉得命更重要一点,这种要命的工作,我可不敢要。】 项韵:“以上其实只是我的猜测,我也是最近状态越来越差,才想着来找主播问问情况。” 季初双手环胸:“项小姐还是很敏锐的,猜的一点没错。” “你们公司所在的那栋大楼在建造时根本没死过人,但你们公司里,的确有一具尸体!” 项韵一听,想到自己和一具尸体在一个屋檐下三个月,就惊恐的捂住嘴干呕。 【主播,到底啥情况啊?】 季初:“起因很简单,有人想借着吸取员工阴德来赚钱呗。” “你真当项小姐公司那么高的薪水,是老板和老板娘人美心善呢?” “不用高薪来诱惑,项小姐他们这些大怨种,怎么可能在天天受伤的情况下留下来。” 【主播,你说的尸体又是什么呢?】 季初:“那是项小姐公司老板和老板娘的第一个孩子,由于孩子身体不好,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两人万般悲恸的时候,一个东南亚的僧人告诉他们,可以将孩子做成小鬼。” “只要不停供奉,他不仅能陪在他们身边,还能为他们带来财富。” “两人本想把孩子供奉在家里,但想着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公司,便将用自己儿子炼制的小鬼,供奉在公司里。” “这个位置,正是项小姐公司三楼,那串果壳风铃的下方地板里。” “至于冥想,诵经,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让小鬼更好的吸收你们身上的阴德来滋养自身罢了。” “项小姐所说的老好人,不仅祖上阴德丰厚,自己做过多次好人好事,积攒的阴德简直就是小鬼最佳的补品。” “由于怎么也吸不完,所以老好人在公司从来不受伤,后来突然心肌梗塞死亡,也是因为小鬼吸的太忘我,把人吸干了。” 项韵一脸惋惜。 “主播,也就是说我同事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对吧?” 季初点点头。 得到确认,项韵缩在沙发上,抱住膝盖:“老板娘说我同事是因为太操劳,猝死的,赔了他们家70万。” “可这70万怎么够。” “他家不仅有一个生病需要吃药的老母亲,儿子也才上初中。” “他会留在我们公司,也是因为发现自己要远比其他人运气好,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我想他肯定不会继续在公司里做吧?” 【不一定哦。】 【项小姐你看弹幕,虽然有很多人在惊叹你们老板和老板娘的为人阴毒,但也有人在感叹自己的命不值钱,还不如趁着有命的时候多赚两个。】 【我觉得可以卡一个bug,我每天去做好人好事,然后供小鬼来吸,行不行?】 季初:“想什么呢!” “天底下哪有白来的午餐,你真以为做一件好事积攒的阴德可以满足小鬼源源不断的欲望?” 项韵有些心急:“主播,现在我知道这件事,倒是可以直接抽身离开,可我那些不知情的同事怎么办?” “他们好多都和死掉的那位一样,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们知道公司会比其他公司特殊一点,可从来没想过会和死亡挂上钩。” “我觉得他们不该被蒙在鼓里!” 【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这种工资高还轻松的工作,有些人即便是知道了,恐怕还是会乐在其中。】 【就是,万一公司倒台,他们说不定还会怪你多管闲事。】 【可这件事的确不对啊,更何况都有人因其而死了,就像黄赌du,每一个都在国家明令禁止之内,遇到这种事,难不成对方一句你别多管闲事,你就真的不管了?】 项韵左右为难:“主播,我该怎么办?” 季初:“生死轮回乃自然法则,如果每个人都用邪术来牟利,那这个世界不就乱了套了!” “无论是哪个方面,这种事骗别人阴德的事,都不该存在。” “今天是5号,还有两天7号,又是你们挨吸的日子,一会我会给你发一段咒语,等那天,你在心中默念即可。” 项韵答应,她是爱钱没错,以前也说过要钱不要命的话,可真的危及到生命,她发现她的求生意识还是蛮强烈的。 很快到了7号。 这天早上,老板袁鹏涛和老板娘邓妆一如往常般招呼所有人去三楼。 三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动头顶的风铃,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所有人坐在蒲团上,就像被洗脑般的开始冥想、呢喃。 项韵同样如此,但她心中默念的,可不是老板娘给的经文,而是季初给的咒语。 突然,头顶的果壳风铃大响,接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