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初人都傻了。 他虽然醉酒,但清楚记得自己睡着前,去的是自己老婆的房间。 他的酒品还算好,即便喝醉了,也只是倒头就睡,不可能在睡着的情况下,跑去别人的房间,甚至还是自己小舅子女朋友的房间。 可现在情况就是自己赤裸着上半身睡在别人的床上,旁边的朱盼盼还在哭个不停。 “到底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察同志问道。 朱盼盼佯装抹了一把眼泪:“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男朋友给我递来一杯牛奶,我喝了以后就感觉挺困的,没想到再醒过来,就看到他躺在我旁边。” “我实在太害怕了,也没多想,就报了警。” 一听到牛奶,楚明就着急的叫嚷:“你报什么警,都是误会,肯定是姐夫尿急,加上酒喝多了,脑袋不清楚,进错了房间。” 朱盼盼被骂,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为首的警察哪里还能听不出言下之意,他挡在朱盼盼的身前,对着楚明严肃的说道:“无论是不是误会,林浩初都有侵犯朱小姐的嫌疑。” “全部带走!” 楚星傻眼,她压根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明明离家最近的派出所,开车也要20分钟,但她将自己老公扶进去,连半个小时都没有。 那杯牛奶里,她可是加了好几片安眠药,一旦睡着,不可能这么快醒来。 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朱盼盼压根就没喝那杯牛奶。 “你没喝牛奶,对不对?”想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楚星的大脑突然宕机,也没管周围情况,就问出这个问题。 楚明以及他们的父母恨不得把楚星的嘴给捂上,但为时已晚。 为首的警察敏锐的问道:“什么牛奶?” 楚星突然回神,她咽了一口口水撒谎道:“没什么牛奶!”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为首的警察同志眯起眼睛,猜测道:“你们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药。” “以至于朱小姐喝了以后会犯困。” 警察同志说着,突然看向大怨种林浩初:“你在威胁你老婆和其家人,让他们帮你来侵害朱小姐,对吗?” 林浩初崩溃:“不是,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什么牛奶,我也不喜欢朱盼盼,怎么可能侵犯她呢?” “晚上我喝了好多好多酒,可我记得我回来后,睡的是我老婆的房间,至于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为首的警察同志压根不想听他说什么,他招呼同事,来给林浩初戴手铐。 楚星虽然脑子聪明,算计起别人来一套接着一套,但那些都是小聪明。 一旦遇到大事,根本没有应对的能力。 她这次虽然用自己的老公当诱饵,却没想过真的拉自己的老公下水。 更何况就算事情最后以误会的形式解开,但这几天他老公势必要被拘留,万一他所在的公司知道了,将他辞退,等于断了家中的经济来源。 她是很想帮弟弟免费娶个媳妇,但这个前提不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眼看着不明所以的林浩初要被带走,楚星一把拉住朱盼盼祈求:“盼盼,姐姐求求你,别追究了好吗,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如果你让警察把你姐夫带走,姐姐以后的人生就废掉了。” 这次的朱盼盼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听话懂事。 她慢慢拂去楚星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道:“不行,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太大了,我不可能不追究的。” “再说了,姐姐,一个能爬自己小舅子女朋友床的男人,能是什么好货色,你不如赶紧和他离婚,换个人品好点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楚星的雷点上蹦迪。 自从她和林浩初结婚后,林浩初就没让她上过班,工资更是一分不少的交给她。 要是换一个,哪里能找到林浩初这么好的! 见朱盼盼这么说,楚星愤怒的指着朱盼盼的鼻子怒骂:“还不都是你,非要彩礼,不然我们怎么会整这么一出戏?” “你和我弟弟在一起三年,都被他给睡烂了,怎么好意思要彩礼的?” 楚明大惊失色,一把上前,捂住楚星的嘴。 再看向门口,押着林浩初的警察齐齐的看向这对姐弟,包括戴着手铐的林浩初,都以一种疑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们!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出戏?” 见楚星,楚明还有两人的父母都沉默,为首的警察也不恼火:“行吧,不说是吧,那就全部带走,我倒要看看,等你们坐进审讯室里后,还说不说。” 大多数人别说进审讯室,就是路上骑车没戴头盔,见到交警都发怵。 楚明比楚星还不顶用,一听警察的威胁,顿时跪坐在地上大哭。 “我就说盼盼要彩礼就要彩礼,又不是要天价彩礼,才6万6而已,你们为什么不给?” “现在好了,一切都没有按照你们说的来,还搭上了姐夫,你们满意了吧!” 楚星喘着粗气,对着楚明就是一巴掌:“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在楚星面前怂了这么多年的楚明一把推开自己的姐姐:“为了我好?” “为了我好就是在我和妈商量给盼盼彩礼的时候,在一旁出馊主意,说盼盼家是独生女,不在乎那点钱?” “还说盼盼和我在一起三年,肯定看感情比较重,只要我们能拿捏她,就能让她家出房出钱又出人!” “姐,你当初和我姐夫也谈了3年才结婚的,你为什么没有不要彩礼呢?” 楚星被楚明问的一张脸涨红,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朱盼盼感觉也没必要再伪装下去,她看着狼狈的楚星说道:“我不奢求你能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可我万万没想想到你能算计我算计的那么狠,连自己的老公都搭上了。” “你是你们楚家的宝贝,难道我就是喝露水长大的?” “睡烂了,睡烂了,那么恶毒的话张口就来,看似好像是在说我,何尝不是在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