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悦问她。</p>
没等雁南飞回答，她又道，“杀了她们？一个是你过去的师父，一个是你曾经最好的同伴，雁南飞，你舍得动手吗？”</p>
不舍得。</p>
雁南飞知道答案。</p>
即使他们恶语相向、企图要她的命，可她还是舍不得。</p>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p>
梅芳是她的师父，从前对她照顾颇多，她无法大义灭亲，卜飞生更是如此。</p>
可陈老他们又有什么错？</p>
不该白白这样枉死。</p>
“善恶终有报，我若不为他们讨回公道，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为何而死！”</p>
“如果我生来命运多舛，那我宁愿多带几个一起！”</p>
就算雁南飞再怎么不愿意相信，现在也必须面对现实。</p>
师父也好、雪儿也好，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从前她记忆里的人了。</p>
她闭了闭眼。</p>
陈老小花，我一定会为你报仇！</p>
欠你们的，我拿命去还。</p>
雁南飞睁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朝风肆悦磕头，</p>
“褚含，我恳求您，帮我。”</p>
风肆悦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p>
对于她而言，能拯救一个身处流言蜚语和血仇的人，她会同意。</p>
更何况，这个人，也曾经拥有舍命拯救很多人的心。</p>
世间遭受不名冤屈的人太多，她能帮助的人太少，但能救一个，是一个。</p>
“褚含，你能去五楼，肯定有办法让我的丹田和灵脉恢复！我求你，帮我！”</p>
云彼城没有瀚希拍卖行，但她知道五楼代表着什么，那是独属瀚希拍卖行的私人领域！</p>
也就是说，褚含是瀚希拍卖行的人！</p>
“你想在学院赛上报复回来？”</p>
雁南飞沉默了一瞬，喃喃道，“他们摧毁了别人的未来和希望，那我，也要摧毁他们的荣誉。”</p>
“梅芳和卜飞生，必须死。”</p>
那个被冤枉也不懂得反击的人，终究成了刽子手。</p>
“那你拿什么回报我？”</p>
“雁南飞，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你。”</p>
雁南飞抬头，目光决绝而希冀，“只要您肯帮我，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不问好坏，不问缘由，甘愿充当您的刃！”</p>
她要报仇，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这条路太遥远了。</p>
光说丹田和灵脉，她自己就不知道蹉跎多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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