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差不多明白了，伏黑惠就是伏黑甚尔愿意为藤原泉做事的主要原因。</p>
伏黑甚尔帮藤原泉做这事，一方面是他们从盘星教薅来的钱会有伏黑甚尔的一份。</p>
另一方面是——藤原泉这个机会可以彻底让伏黑惠变成【被父亲抛弃】、【被禅院家家臣救回的嫡系】，这个意义便和【弑父叛逃的伏黑甚尔之子】不同了。现在回望，藤原泉的确给伏黑惠铺就了很好的路。</p>
帮他铲除了不支持他、支持禅院直哉的两个叔父，尽管因为禅院直毘人看着，藤原泉不能把手上的【身驱俱留队】、【炳】全部给伏黑惠，但明显她自己留了眼线暗桩，这里面的势力大部分还是供伏黑惠驱使。</p>
而现在禅院直哉想要争夺禅院家家主之位，把伏黑惠视为眼中钉，藤原泉又安排伏黑惠进入了有五条悟在的高专，名义上得到东京高专的庇护，甚至势力。</p>
五条悟点了点桌面，冷白的眼睫垂着，阴影一排排落入过分清亮的蓝眸中。</p>
从他的视角看，藤原泉的确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p>
只是——</p>
他唇一动。</p>
“你就这样放心把儿子交给她？”</p>
“你一个人逃到国外去，这样放心把自己的小孩交给那个家伙？”</p>
伏黑甚尔听着五条悟刻意的用词挑了下眉，待到听完了五条悟的问题才又笑了起来。</p>
是那种，觉得这实在不算个问题一样的无所谓的笑容，还有点轻视的嘲意。伏黑甚尔往椅背一靠。</p>
指腹抹开嘴角的笑弧。</p>
“等你认识那个家伙就知道了。”</p>
“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契约。她绝不会。”</p>
注意到五条悟还垂着眼，神色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伏黑甚尔撇了撇嘴，打算给自己的便宜同僚再说说好话。</p>
“唔，她在咒术界看起来人缘不错吧？但是她从没对谁用过【朋友】这个词。”</p>
“像我们，说句好话或者拉近关系时一定会提到这个词，而她是那种，别人问她和她是不是朋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说【不是】的人。”</p>
“做这样得罪人的事，只是因为这是契约，说下了就得认。所以——”</p>
也不知在想什么，五条悟安静听了许久，听到这儿这才抬头挑眉望来，</p>
“所以她怎么认你们之间的关系的？”</p>
如果她这样看重口头的契约的话。</p>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p>
“债权人和债务人。”</p>
————</p>
“我如果对你笑一笑，对你说些好话，便是要从藤原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那听起来不是很可悲吗？”</p>
夏油杰说着话时还是在笑着，只是蹙着点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