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有些惊讶，但他没有发表看法，冷静地看着硬币被抛起，在即将坠落到手中时，忽然伸手截住，拳头未松、垂在身侧，“无聊的游戏别玩了，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会比任何时刻都清楚，你已经做了决定。”</p>
诸伏景光意外地收回手，“那换种方式，让你来决定。”</p>
他故意无视了最后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想要挣扎什么。</p>
“以前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现在帮我做这个选择吧。”他微微后退，分寸不离地紧盯着琴酒，双手抬起，解开了衣扣，脱掉外套自然落地，露出穿在里面的警服，反手指了指，“这个，你可以选择，是要我一直穿着，跟你不死不休，还是……”声音放低，带着蛊惑倾向的暗示，“你把它脱掉，给我换上你喜欢的任何颜色，那个时候我由你支配，且属于你。”</p>
琴酒目光不受控的流连，沉默片刻，说：“你知道，你「死」以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吗？就是没能把你按死在我的床上。”</p>
“……”</p>
终于收了回来，对视中，用冷淡的口吻阐述一个谁都无法忽视的事实，“从前顾虑太多，该做的没有做，现在想想很没有必要。就像你现在在做的，你很清楚，即使我把你扒/光了、为所欲为，那些事，你还是要做的。”</p>
就像是我早就放弃了，利用那些黑暗的手段将你控制在我身边。</p>
“你所谓的，由我支配，不过是谎话。欺骗我，欺骗你自己。留在我身边，你只会利用我给的便利，收集我的罪证，然后重复现在的过程。”</p>
诸伏景光神色讶异，“不是，我……”</p>
“承认吧。”琴酒粗暴地打断了，冷酷而不耐烦，“在现实里，你远远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能为我付出。你喜欢的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假想中的我。真正的我……只会让你想要逃离。”</p>
你无法接受我黑暗中的一面，或许想要改变我，但更多的是，你喜欢处在阳光中的我。而我们很清楚，那不过是假象，根本不存在。</p>
他伸出手指，指向与上次相同的位置，“我说过，自我怀疑或者怀疑我的时候，问问它。仔细听听，它给你的回答，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p>
若你说的实话，不会以互相摧毁的方式和我见面。</p>
若你愿意跟我离开，不会还要通知别人伏击我。</p>
手臂往上移，指尖轻轻划过脸颊，“你的这一套故作无辜的表演，我已经看腻了。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我看我们今天叙旧就到这里结束吧。”</p>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任由暧昧的动作和似有理的指控，“你何不先问问你自己。我说的话，真的没有一句实话吗？我对你的感情，真的没有半点真实吗？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宁愿欺骗自己也要和你寻找机会的骗子？”</p>
琴酒动作顿住，立场再次颠倒，他在承受新一轮的控诉。</p>
“我说过无数遍的话，你根本没有当真吧。在你心里，我给你的爱永远是假象。”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紧握的手掌摊开，躺着三枚戒指，“所以你可以随意丢弃，对你来说，所有的承诺不过是玩笑话。”</p>
“……”</p>
“你给我的亲吻，只是一时兴起。”就像过去甜蜜的时光。</p>
沉默再次蔓延，无法辩解，仿佛事实真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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