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他回头，过往的所有就会化成泡沫消失在空气里。</p>
“苏格兰！”与往常相比，更加高昂的声音，将男人此时的真实心情表现无疑。</p>
就像策划了许久的游戏终于到了能有收获时，迎来了最刺激的时刻，想要亲眼见证或者亲手摘下果实。</p>
如果人生可以被当成一场游戏的话。</p>
琴酒确实很亢奋，毕竟他等这一刻也等很久了，“别愣着！你迟迟不动手，是要告诉我，你也是叛徒吗？”</p>
早就说过了啊我会想尽办法一个个除掉总是盯着我的警察。</p>
今天若顺利，能一次性干掉两个呢。</p>
苏格兰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同时也没有看见退路，这让他感到绝望。</p>
抚在狙击枪上的手指泛白、冰凉，内心里翻滚的情绪连本人都无法分辨，视线集中在镜头中的波本。</p>
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波本正对着镜头，夜晚无人，他双手环胸、偶尔朝四周看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p>
结合刚刚琴酒的举动，很明显等待的人是谁。</p>
这一幕让苏格兰苦中作乐地想：琴酒是真的厉害，什么人都能叫出来的感觉。</p>
明明零警惕性那么强，此时被叫出来却没有半点怀疑。</p>
琴酒稍微收敛了点，蔑了眼，遗憾无法正面欣赏苏格兰的表情，但他可以看见波本啊，只要准备充分。望远镜一放，透过黑暗也能看见等待的波本。</p>
杀手忍不住笑了，现在他倒是非常希望视</p>
频里的是真相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波本被杀死的画面。尤其是被最好的朋友杀死的。</p>
或者</p>
他的视线从望远镜离开，转到了苏格兰身上。</p>
更近一点的、由自己亲自动手制造的血腥场面，大概也会很好看吧。</p>
苏格兰已经尽全力地冷静下来，并且快速地思考了。</p>
这是一道有陷阱的选择题。</p>
明面上二选一，他和波本只能活一个他杀了波本，或者他被琴酒杀死。</p>
但实际上，后者是完全断绝了生路他拒绝执行，相当于承认自己有问题，一旦他被怀疑，零就能逃脱掉吗？恐怕在他被以「怀疑是卧底」的理由被处决的下一秒，零就会被安上相同的罪名，紧追着他的脚步共付黄泉了。</p>
而前者看似还能奢求一丝存活的机会，却依然是一条死路。</p>
倘若他不是卧底，真的和波本不熟，或许可以做到无所谓，但偏偏事实不是的。</p>
一旦动手杀了波本，不用别人，内心的自责就足够将他自己送上断头台。</p>
怎么办？</p>
如何从死路中寻找生机？</p>
zero……</p>
……</p>
“什么关系？”被突然问到的人微楞，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好友会有这样奇怪的问题。</p>
话已出口，波本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能够送随身物品，不是很好的关系，不会那么做吧？”最主要的是，你送的，琴酒居然接受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