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12日20：00前。</p>
五条悟另发动五次【苍】、七次【赫】，其中【苍】尽数被远山晓拦截，远山晓的空间纳入拦截了五条悟前五次【赫】。</p>
第六次再次撑碎远山晓空间。</p>
第七次【赫】融入【苍】。五条悟发动第二次【茈】。被成功吸纳。</p>
但是与此同时，再次抵挡一次【茈】的远山晓体力接近耗尽。</p>
2006年3月12日20：01：57</p>
五条家的新任家主——咒术界总监部新一任代理人，在除去前任暴政篡位的诅咒师远山晓战斗中成功展开领域。</p>
尽管【无量空处】展开三秒后就被远山晓提前在场设置的【空性结界】分解攻破领域封闭外壳。领域破碎。但是——</p>
2006年3月12日20：02</p>
【无量空处】成功为远山晓带去伤害。</p>
此时离诅咒师远山晓彻底死亡已不足三分钟。</p>
“......谢谢你哦，五条君，我学会了很多呢......”</p>
反转术式固然可以治疗【无量空处】带来的大脑伤害，但是在灯尽油枯的当今，血液还是不断从少年口鼻涌出。</p>
五条悟看出了远山晓的学习目的，所以才把会造成【术式熔断】的领域放在最后。</p>
他慢慢蹲在地上的少年身边，这具身体，他曾经背着从居酒屋走回公寓，路上被吐了也会好好继续地背着，也曾经从暖桌下把这具身体拎出来，然后在昏睡的少年迷迷蒙蒙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偷笑着捂着耳朵藏在一边，偷看着刚刚回来的杰对少年的数落，也曾经在好几个他高烧的晚上，推着墨镜研究杰给的药，细致地给他擦汗、量体温，在月光里盯着看想这人这种体质怎么当上咒术师的什么时候能好......</p>
但现在他亲手毁了这幅身体。</p>
“嘛......今天是你教我呢，还是说我今天应该叫你五条老师呢……”</p>
“......你还是叫我悟吧。”</p>
血泊中的少年把手臂横在自己的眼睛上，五条悟不知道原因，但觉得这真是很狡猾的做法，他只能听到少年轻快的声音，看到他在血色里一张一合的嘴，但看不到他的眼睛。</p>
“哦.....好吧.....”</p>
声音变得有些困倦了，像很多个他陪在床边的夜晚里听到的高烧转醒的少年朦朦胧胧的声音。</p>
五条悟看到远山晓垂在旁边的另一只手，远山晓手里攥着长长散落的白色绷带，白色的绷带染过一层干涸的血迹，现在又被打湿得湿哒哒的了。</p>
“那，对不起啊......悟。”</p>
攥着——不明白为什么紧紧攥着白绷带的手指也慢慢松开了。</p>
五条悟便去拿过那要落进血泊里的白绷带。</p>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p>
指尖刚刚碰到少年冰凉手心的时候，像回光返照一样，僵硬的手指又痉挛一样的挑起碰到他的指尖。</p>
“我会......”</p>
会什么呢。</p>
因为什么也不想思考了，所以干脆跟着他的话这样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