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落下的空间隔绝了声音。他就在此时凑近夏油杰， 脸已经掠过夏油杰的肩头，灰绿的眼全然睁开时瞳孔后移。</p>
“夏油君，之前说——”</p>
“【你说这是有人引导我要去杀山村里的普通村民，那——】这句话后面。”</p>
远山晓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夏油杰方才的话。</p>
眼眸动也不动，因为全然平静的缘故，显出一种冰冷的非人感来——非人的包容。</p>
不论道德，不顾善恶，只是一视同仁的冰冷包容。</p>
“是想说，【那——山村里的人就不该死吗】吧。”</p>
灰绿的眼眸映入少年瞳孔紧缩颤抖的侧脸。远山晓笑了下。</p>
“我没有审判别人生死的喜好和权能。”</p>
“不过如果夏油君不是出于审判觉得他们【该死】，而是出于自己喜怒希望他们死去的话，”</p>
“那我也可以——”</p>
远山晓安静收回目光，手撑着墙壁，慢慢退回，无所谓地要吐出尾音——</p>
......</p>
【晓。】</p>
......</p>
“——也不可以什么都由着自己喜好来。”</p>
夏油杰：......</p>
“啊？”</p>
隔绝声音的空间壁撤去。</p>
远山晓义正辞严，“夏油君不能什么都由着我的喜好来。”</p>
刚刚还在因为远山晓的话而对那个场景微妙心动的夏油杰：......</p>
“啊？”</p>
【晓。】</p>
又听到了意识空间里的声音，远山晓咽了下口水，声音抖了下，不过还是很快继续横眉严厉道，“我不是都教过你不能——”</p>
终于能听到远山晓在说什么的五条悟一下插入二人中。</p>
“凭什么只教杰不教我——”</p>
夏油杰：......</p>
“啊？”</p>
第68章 设计中的设计</p>
“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杀死山村里的那些家伙吗？”</p>
夏油杰留在了酒店看着枷场姐妹她们，远山晓留了个心眼，在之前擦身而过夏油杰说话的时候在他裤兜里用空间黏了个定位器。</p>
因为定位器是藏在他空间里黏上裤袋内侧的，所以可以随他心意隐没于世不被夏油杰发现。</p>
而夏油杰比起思考自己之后做什么，似乎更有些担心要了山村地址就要离开的远山晓。在目送他和五条悟离开时夏油杰都是拧着眉，沉着眼，一言不发的。</p>
如果远山晓回头看到应该会忍不住拍照记录夏油杰cos batman深沉脸的实况。</p>
而五条悟虽然没有夏油杰那样深沉的样子——他下意识相信远山晓不会做出他所说的出格的事——但是还是在跟着远山晓传送的时候探头试探道。“真杀吗？”</p>
然而得到的回答还是——</p>
“当然啦。”</p>
少年看也没看他，脸上还是那样轻快自然的样子。</p>
看不出来是玩笑还是真心话。</p>
五条悟只是心底有那样的直觉，觉得远山晓应该不会真的做什么糟糕的事——虽然他看起来比想法不明的夏油杰还要极端，但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