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晓被雷得双目失神，灵魂虚弱蜷缩，“别玩梗了，这太地狱了......”</p>
系统似乎往下瞥来，远山晓感受到了祂注视的目光，在意识空间中抬头望去。</p>
只有一片虚无。</p>
【这不是玩梗。】</p>
【远山。】</p>
系统的电子音声音平静。</p>
只是在失去了拟人的音调波动后，让人听着便浑身骤然发凉。</p>
【在你来之前，我上一任宿主轮回了365个周目。】</p>
————</p>
五条悟不知道该不该救出远山晓。</p>
少年在自我封印前明显是快要失去自我意识的模样，他最后的【自我封印】应该就是他残存理智最后能做出的事了。</p>
五条悟还没有想到能让恐惧到失控的少年恢复理智的办法。</p>
实际上在局势逐渐晦暗不清的现在，放出一个能够碾压两个特级咒灵的无意识的危险少年，并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p>
因为五条悟也还没有解决远山晓【失控】状态的办法。</p>
五条悟不知道该不该救出远山晓。</p>
但是——</p>
五条悟其实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p>
他不知道该不该，不知道能不能。</p>
还是去做了。没有犹豫。不明原因。</p>
————</p>
找到天使术式师复生的载体稍微费了点劲。看着面前那个少女又是翅膀又是光环的模样，五条悟不由掏着耳朵吐槽道，“今晚你不用换装就可以去参加今天的万圣节游行了。”*</p>
他没认出对面的少女，但是这个天使少女好像很快就认出了他，并且看起来还认识惠的样子，听她一说他才想起来了，不知道多少年前似乎的确带着惠救过这么一个女孩。</p>
只是他救过的人实在太多，没什么印象，也不太在意，于是五条悟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很快伸向对面的天使。</p>
“哦。那好办了。”</p>
五条悟一把拎起来栖华，“我带你去见惠，你也帮我带一个人出来呗。”</p>
来栖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空中被拎着扑腾，不过她看着还有些谨慎，一边在白发青年手下挣扎着，一边警惕地抬眼问道，“五条悟。我知道你，还有你救不出来的人吗？”</p>
白发青年提少女的手就骤然一僵，一顿，然后被来栖华抓住了空子一下溜开了。</p>
来栖华这下躲远了些，谨慎地开口。“我需要确认你让我救的人不是什么危险的家伙，毕竟——”</p>
短发少女脸颊上一下张开一道嘴来。</p>
那是千年前的、栖居在来栖华体内的真正【天使】。</p>
少女脸颊上的裂口一瞬张开，口吐人言。</p>
“我需要确认你让我们救的不是【堕天】那样家伙——毕竟是六眼你都很难救出的存在，需要确认他不是什么邪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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