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她问莫莹莹要梁沉的手机号后,莫莹莹一直给她发消息吐槽司墨,说就因为她跟孟然说的几句话,司墨就要追杀她到司砚家里了,幸好司砚义气,让她先跑路了。 要是没有司砚跟陆璟用发烧当借口请假这回事,楚夕月还觉得这件事挺逗的。 现在将两件事一结合,司砚这个行为明摆着是在支开莫莹莹啊! 楚夕月凝神思考了一会儿。 她一直在怀疑司砚也是重生的,奈何找不出任何端倪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司砚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所谓不祥的预感”,对学校坍塌这件事这么上心? 甚至跟她一样,不惜在临近高考时请假? 这怎么可能呢! 可司砚为什么不愿意跟她承认他也是重生的这件事? 是跟她一样,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重生的?所以不敢贸然说出口? 可是她明明都率先提起重生这个话题了,司砚为什么不借着这个话题,关注她的反应?而是直接否定? 司砚这家伙,怎么既像重生的,又不像重生的? 看了眼手机,她行李收拾得太快,还有点时间。 现在她在暗,司砚在明,倒是可以再试探试探他。 小跑两步回到房间躺下,给司砚打了视频通话。 司砚隔了很久才接起来。 手机屏幕里出现司砚的帅脸,他浅浅带着笑意,挥手跟她打招呼,“楚夕月,你…怎么现在给我打视频呀?” 楚夕月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观察得格外仔细。 最近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司砚家里的空调是从早开到晚的,按理说,司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书写作业,额头上不会有薄汗才对。 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喘,像是刚刚跑回来 有问题! 楚夕月若无其事地笑,“怎么啦,现在不能给你打视频吗?” “可以是可以。”司砚脸上也笑着,嘴里犹豫地说出后半句,“不过我们不是才分开没多久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司砚手紧紧攥成了拳。 谁懂啊! 他刚刚开车出发,就接到了楚夕月的视频,怕被楚夕月看到他在开车,会追问他不学习开车出去干嘛,司砚这才将车停在门口,狂奔了回来。 还特意整理了下被风吹凌乱的发丝,这才接起视频。 正常情况下,他说“这么快你就想我了”这句话,楚夕月应该是要立刻反驳,然后挂断视频。 谁知道楚夕月今天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想你了”。 虽然听得出楚夕月这是在随意附和,但听到这句话,司砚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开始乱跳。 楚夕月开启了她的试探之路,神情略带担忧地问:“司砚,你脸上好多汗,看上去身体好虚,不会是生病了吧?” 司砚不知道自己用“发烧”请假这件事已经被陆璟说漏了嘴,他还权当楚夕月这是真担心他生病了呢,连忙摇头安抚她,“没有生病,就是空调关了,有点热。” 楚夕月了然地点头,“这样啊。” 司砚点头,“嗯!” 楚夕月没打算放过他,直接开始胡诌,“可是,刚才陆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他关心我有没有被传染,会不会也需要请三天假。” 空气瞬间尴尬了几秒。 司砚听着楚夕月清脆的嗓音,瞬间一噎,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眼神还心虚地往她脸上瞟,彰显着他还是个活人。 这个老陆也真是的! 平时什么都不管,把班级里的事都丢给张娟,自己当了三年甩手掌柜。 现在临毕业,突然开始关心起学生了? 怎么可能! 老陆是不是知道他瞎说,想从楚夕月这儿打听点什么啊? 过了几秒,司砚舔了舔唇,垂眸问,“那你怎么说的?” 楚夕月叹气,“哎!我还能怎么说啊!我当然知道你没发烧,但陆老师都这样问了,我只能帮你圆谎呗,我说我也发烧了,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强调是我传染给你的。” “” 司砚抿唇无语,“那你人还怪好的。” “那当然,为了装病啊,我接下来得在家学习几天了。”楚夕月憋住笑意,“所以,司砚,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咱们这次发烧的理由是什么啊?” 司砚无奈地叹了声气。 楚夕月催促,“快说!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司砚按了按太阳穴,老实交代,“其实,我撒谎了,梁沉哥没答应去天心希望小学排查安全隐患,但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楚夕月听到前半句,本来心里一紧。 纳尼? 梁沉不去? 那她去干啥? 要是她单枪匹马去了,就算假模假样查出来了,别人也不会信她啊! 没准还会以为她是哪儿来的疯婆子呢!神神叨叨的! 影响学校的教学秩序!轰出去! 但听完司砚的后半句,楚夕月心又静下来了,毕竟司砚向来是靠谱的。 暂且听他解释解释。 司砚继续说:“梁沉哥我很了解的,我现在跟他说学校有可能会塌,让他去排查安全隐患这种话,他铁定觉得我有毛病,根本不会搭理我,所以我曲线救国了。” “我跟他说我这几天学习没状态,想去放松放松,让他陪我去宜山市新山县玩两天,他最近正好休假,就同意了。” “到时候我先去天心希望小学,再跟他说最近台风天,这边的学校好像有点危险,他人都在这儿了,就一定会检查。” “你就放心吧,他现在在隔壁市,明天早上就出发去宜山市了,真的不会误你的事。” 楚夕月听着司砚的话,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司砚急着支开莫莹莹,然后还要请三天假了。 但她还是疑惑,司砚究竟为什么跟她一样,这么相信天心希望小学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