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下（下）

县城的面馆里，刑天、李明以及李明家老爷子三人边吃边聊，距离部队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老爷子看着两个小伙子感慨颇多，对于李明的上学他是操碎了心，在这个注重知识的年代，没有什么比能继续深造更好的，虽然自己这些年在康德县官场也算顺风顺水，一路从镇里面的科员到现在的常务副县长，本想可以把家里的独苗的事业生涯可以推到高，让李明以后无需像自己一样艰难攀爬就可以享有迅速腾达的机会，正如他经常教育李明那样，可以影响结果，但不能决定结果，我们的命运由我们的行动决定的，而绝非完全由我们的出生决定。但是李明毕竟在家里那位的娇生惯养下，生活阅历太浅，不能明白老父亲的一番苦心。 “李明，你和刑天他们先吃着，我结完账先去给刑天办理押运员的身份证明，随后他会和你一趟火车前往南方省，一个小时后我们在火车站见”李明家老爷子吸了两口烟说道。 “爸，你去吧，我可不想刑天待会没跟我坐成同一趟车”李明边嚼着饺子边说道，虽然老爷子这两年升到了副县长，但他跟目前还有奶奶依然生活在德康镇，也主要是奶奶一辈子在德康震生活，适应不了县城的日子。 李明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老爷子这一路对他的付出，托关系到康德县一中，但人的能力、态度、性格、抱负和运气之类的因素，在生活和学习的道路上扮演者重要的角色。如果老爷子再继续待下去，估计今天又得多抽几包烟，搞不好晚上还的来顿酒，老爷子这个年纪，身体已经经不住太重的折腾。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小时连吃饭带赶路，两个将要离去的小伙子甚至来不及多留恋一眼这熟悉的县城，快到车站，老爷子身边的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和一个长得魁梧的年轻人帮他们过来搬运行李，老爷子边给刑天工作证，边介绍身边的两位年轻人，其中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是和刑天一同押运军需物资的县财政局工作人员叫李四，另一位是老爷子秘书。 “小李，这就是此次跟你一同押运行李的刑天，一路上你要照应好，完成交接工作后，刑天还有其他安排，你就一个人先回来交差”老爷子交代到。 “李县长，您看军需物资交接完后，需不需要带几张李明的照片回来”李四佝偻着腰问到。 “一切以工作为准，时间不要停留太久，县里这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这副局长赶紧抓起来”老爷子带有默许了同意了李四的好意。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可作为父亲，老爷子也是心疼这个儿子的。 “你待会带刑天认识一下部队安排和你们一同押运的王干事，把这两条烟递给王干事”老爷子提醒到。 “明白”李四连忙说道。 李明与刑天简单告别后，眼睛秘书带着李明的行李随李明到部队集合地点报到，老爷子也许想这次让这个儿子在部队好好锻炼一下，也许怕在下属面前控制不住老父亲的思念之情，也许考虑到自己身份不想给部队这边人员添乱，没再送李明过去。 “去了一定要对得起身上的那身军装”老爷子还是没有忍住嘱咐到李明。 “我会的，我会对得起这身军装，对得起这几年的培养的”李明哽咽着说道。 这边李四和刑天向老爷子道别后，奔向了要清点装车的火车，军需物资并不多，对着清单李四与王干事很快完成了清点工作，刑天这边负责监督物资装车工作，李四拉着王干事到旁边交谈起来，刑天性格本就沉默少言，再加上这次押运本就是有搭车的意思，也就没太留意两人的交谈，很快物资完成装箱工作，整整一车皮。在火车快要启动的时候，李四拉着王干事和刑天一起挤到了装货这节车皮的预留位置，虽然车皮里面有点黑，但李四和王干事相谈甚欢。 随着咣当咣当的声音，火车启动，这是刑天第一次坐火车，稍有兴奋的他听着自我感觉有点悦耳的火车跑动的声音慢慢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