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父一共给过小明两本秘籍,第一本是内心功法《扶桑心经》,这本秘籍如太阳般霸道蛮横,第二本则是剑法《月桂剑法》,偏偏走的月光般阴柔的路子。 心经和剑法初看时毫不相关,直到把两者联系起来才知道他们如此互补,就像原本就是一个整体似的。 小明这时想到了拜日教和明月崖,教主和圣女,似乎这个魔教所有的存在都是一阴一阳,相辅相成,他恍惚间彷佛明白了些什么,但此刻的目标只是不断练功,争取参加两年后的风云会。 时间就这么飞快地流逝,一眨眼就来到了两年后。 “你们两个的功夫确实精进了不少,”白教主满意的看着金葵和小明,“此次的风云会定能为圣教拿回一个好名次。” “师父,”金葵是个想到什么就说的性子,“那风云会不过是中原武林人士举办的一个比武大会而已,我们南疆和圣教从来不与他们合流,为什么眼巴巴的要去参加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白教主双手负于身后,“当今武林可不是超然世外,而是和各个国家的政权息息相关。” “中原武林向来视我们为魔教,除了我们的武功和行事与他们大不相同以外,最重要的还是没有将南疆放在平等竞争的位置上,而是视作可以随意q犯、占领的区域,这样的形势下,我们既不能完全与中原武林为敌,也不可完全听从他们的指令。” “风云会是由昔日的一位大侠客创立,每十年举办一次,目的就是让新一代的青年俊杰们崭露头角,源源不断的为武林注入新生力量。二十年前我也去参加过一次,见识了不少人和物,你们此行只要不乱惹事,绝对是收获满满。” “是。”金葵和小明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很多疑问,但眼看着白教主的脸色渐黑,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白教主忙于拜日教和南疆皇室事务,教中也需圣女作证,所以领着金葵和小明出门的只能是墨、彩二位长老中的一人。 “哈哈哈哈,老头子我已经很久没有领略过中原风光,正好趁这个时机去好好逛上一逛。” 须发皆白的彩长老笑哈哈的领人出门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跟着几个教中的年轻弟子、黑甲武士,一队人总共二十个,依然穿着南疆特色的衣物,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众人一路上坐船又骑马,因着是参加风云会的关系,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武林人士出来找麻烦,倒是在经过几个小城补充干粮的时候被官差特意上前问了问,问清楚后也就散去了。 “你这个小子越长大怎么看起来越眼熟,”彩长老难得的喝了点酒,捧着小明的脸就念叨起来,“像,像极了那个姓沈的······” “姓沈的?”金葵在一旁问道,“圣教里没有姓沈的啊?” “你这个小孩子才多大,那姓沈的十五年前就叛出了圣教,要是他还在,你们两得叫声大师伯呢,”彩长老说到这里摇起了头,“可惜啊可惜,天不佑我圣教······” 彩长老脚步踉跄着走跑了,任凭金葵在旁边怎么追问也不开口。 小明揉了揉脸,看来自己是和那位姓沈的大师伯长得像才有了在拜日教的一系列奇遇,可人走了就走了,为什么彩长老会感叹天不佑圣教呢? 这个行程中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抛诸脑后,随着出发的时间越长,众人越加靠近中原,也终于感受到了和南疆截然不同的繁华盛景。 小明毕竟是当过亲王、做过替身的,还能保持镇定自若,可从没来过中原的金葵就激动了,每天一睁眼就是要上街去吃喝玩乐,他身上还有不少银钱足够挥霍。要不是不小心走到了灯红酒绿的青楼,被一直放纵不管的彩长老抓了回来,怕是还能开心一段时间。 等临近中秋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浩然城。 浩然城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武林门派,反而像极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坚固城池。在被负责招呼的浩然城弟子领进一座大院子休息后,小明就一直在等。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得了消息的荣宣宁像一阵风似的找到了小明。 “白明,你终于来了!”荣宣宁如今已有十六岁,她身着绿裙、不施脂粉,和三年半前的离别比起来长高了不少,那本来就美丽非常的容颜更是绚烂,连一旁见惯了美人的金葵也只看了两眼就赶紧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着昔日的小伙伴,小明心里也很高兴,在向彩长老报备了一声后就跟着跑了出去。 荣宣宁先是带着小明在浩然城逛了一大圈,直到黄昏时分等到了刚忙完事情的巫少松赶来,把他们接到了浩然城内的一座庭院里,大厅中摆着一张桌子,一对男女正坐在上首。 “阿爹阿娘,这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白明,”荣宣宁笑盈盈的指了指小明,“阿明,这是我的阿爹阿娘。” “小子见过荣大侠殷大侠。”小明早就听说过荣宣宁父母的大名,此刻赶紧躬身行礼。 “小兄弟快免礼,还得多谢你当初在小城救了阿宁。”荣宣宁的父亲叫荣威,今年不过三十六岁,生的国字脸阔鼻大耳,为人很是庄重。荣宣宁的母亲叫殷漫漫,明明也是三十四岁的人了,但还是容貌如少女,性格很是活泼热情。 两夫妻不是被世俗偏见困扰的人,对小明这个魔教教主弟子也很亲和。除了他们俩,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站在一边。 “这是我的阿弟荣宣平,唐师伯、何师伯,”在介绍了一个小男孩和两个中年人后,荣宣宁看着最后面的少年顿了顿,“至于这位嘛,你知道他姓谢就行!” “小兄弟见笑了,”殷漫漫笑着打起了圆场,“这是你荣伯伯的义子谢无忌,你叫他无忌就行。” 谢无忌是个面如美玉但表情阴郁的少年郎,他颇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小明,对着荣宣宁哼了一声就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