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与许婉宁一块出了城。 他们身边只带了白鸽白雀两个丫鬟,可暗地里,还有不少的隐卫,保卫着他们的安全。 带着妻子,就不是去办公事的,裴珩摇着带妻子出去游山玩水,修养身体的旗号,璋和帝没有猜疑,直接准了。 他们往驿站相反的方向走,更不会惹人怀疑。只是到了半路上,许婉宁跟着白鸽白雀往前走,裴珩则带着一队隐卫,走山路骑马往驿站的方向疾驰而去。 裴文定的车马也往驿站而去,只是他带的人多,车马行走得不快,裴珩到达驿站的时候,裴文定还在十几里以外。 裴珩以江湖人士身份入住,本来驿站不接待的,可裴珩出手大方,驿站的老板见钱眼开,给裴珩安排了一间一楼最偏僻的房间。 他刚进门,外头就传来敲窗户的声音。 两短一长,叩门声,接着又是一声布谷鸟的叫声。 这是他身边的扶松扶柏与他之间的暗语,如今扶松跟着许迦去找大师治病,扶柏跟在裴文定身边。 裴珩立马将窗户打开,扶柏的脸就掉了下来。 “主子……” 裴珩:“……”还好还好,他适应,可今儿个若是阿宁在…… 裴珩还是提醒扶柏:“下次出现正经些,别吓着人。” 扶柏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被裴珩数落了一下还有些不是滋味:“主子,属下每次都是这么出场的。”您也没被吓着啊! “过去可以,现在不行。”裴珩转身坐下,“以前就我一个人,现在我有阿宁,今儿个若是她在,怕是会被你吓得跳起来。” “是,属下以后不会了。”扶柏翻窗进来了,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刚来就被强行喂一波狗粮,主子真狗啊! “你心里在说我什么?”裴珩挑眉看他。 扶柏:“……没没没,属下怎么敢,属下是说,您对夫人,真,真没话说。” 这马屁拍的裴珩心里头特别的舒爽。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驿站里安排的如何了?”裴珩马上说起了正事。 扶柏上前,在裴珩耳边低语几声,裴珩点点头:“如此甚好。” “主子放下,等他进了驿站,天一黑,咱们就瓮中捉鳖。藏人的东西已经在后山上放着呢,抓了裴文定,就放进去,咱们一路往京都走,怕是谁都不知道,裴文定已经在京都了。” 裴珩又问了几句,二人就此分开,各自歇息,静待鳖……不对,静待裴文定。 半个时辰之后,裴文定姗姗来迟。 他一身风尘仆仆,身边跟着他的得力干将,还跟着两个身材纤细,说话柔弱的小兵,白白净净的,腰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跟在裴文定的身后,寸步不离,就这样的人,保护裴文定?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兵,压根就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专门伺候裴文定的女人。 行军回程的路上,还要女人作陪,怪不得裴文定打仗,十场十输。 裴珩就站在屋内,透过房门的缝隙,将裴文定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