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起僵硬的转头,就看到一个脸上戴着面纱的女子,一身玫红色的衣裙,胸前的领口高到再往下一点点,那两块浑圆的肉就要跳出来。 女子一身风尘气,就连眼神,都跟带着钩子似的,能摄人心魄。 这不是个正经的女人,而且,眼前的女人,眼神去除掉那些风尘气,太熟悉了,就好像之前天天看到一样。 她戴着面纱,看不到她的真实模样,可眼睛里却像是要喷火一样,将领口往下一拉,一只滚圆的兔子蹦了出来。 女子站在台阶之上,站得高,台阶下的男人眼睛都开直了,口水哗啦啦直流。 女人们则是看到了胸口的那粒红色的痣。 “痣,痣,痣,她右边胸口真的有痣哎!” 雪白的皮肤上,那一粒红色的痣显得尤为的明显,殷红的一滴,像是渗出的血珠子一样。 卫起也看直了。 就是这颗痣,跟那夜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摸到的看到的一模一样。 卫起踉踉跄跄往后头退了好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你,你……” 女子娇媚地笑着:“卫公子,那夜春宵,是我与您一同度过的啊。这个肚兜呢,也是我的,我的花名,就见玉贞。玉是宝玉的玉,贞是贞洁的贞。” 她眉眼间,有讽刺划过。 多讽刺啊! 一个青楼里的妓女,竟然名字里带个贞字。 卫起疯了,“你胡说,那夜明明是江玉娘,怎么可能会是你,我明明听见江玉娘进屋了,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女子咯咯笑着:“正是我呢,不是你让我过去的嘛,你说守着牌位,冷冷清清,好是无趣,然后就在你娘,你弟弟的牌位前,将我吃干抹净呢。” 天呐! 亲人刚死,尸骨都没有寒呢,就去妓院找妓女干那事,还当着亲娘亲弟弟的牌位,张得有多饥渴啊! “造孽啊!那事儿再想,也不能这个时候吧,听说大越律法有规定,家中长辈逝去的,要守孝守节好几个月呢,别说是女人了,就连肉啊酒啊都不能吃的,他可倒好,玩女人。” “要是以后科举,光这一条,他就不能通过。”有个看似是个读书人,激动地说道。 不过若是他知道,卫起就是个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估计会更开心。 卫起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她是个妓女! 江老爷大怒:“你这卑鄙小人,原来是上门来占便宜的,今儿个要不是这位姑娘及时出现,我女儿的名声可就被你毁了。” 这时,正好官兵来了,江老爷指着卫起,另外一边偷偷地给衙役塞了一沓银票。 “大人,就是这个登徒子,来我家门口污蔑我家姑娘的清誉,这种人,就跟疯狗一样,逮到谁咬谁。还望大人将人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今日他没占到我女儿家的便宜,若是哪日别家的姑娘被他占便宜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江夫人站都站不住,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清清白白,怎么这么可怜,碰到这样一个疯子,敢污蔑我女儿的。名声,我撕了你。” 江夫人有点壮实,扑了过去就将卫起给撕了个大花脸。 卫起狼狈不堪,又被捕快拖着走。 路过女子身边,女子冲他笑。 然后说了句卫起这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话。 “哥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