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倾盆而下,打在车前盖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随后蜿蜒流下融入路面上的积水。 车内氛围变得微妙,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被轻压着,展现出她优雅的颈部曲线。 夏云珂转头一侧,车窗上映出了男子魁梧的身影,他浓眉之下是挺拔的鼻子,薄唇透着诱人的魅力。 突然,夏云珂的下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擒住,转向那人,迎上了那双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男子用他修长的手掌握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掌轻抚过她细腻的肌肤。 “在想念未婚夫吗?” 他的话语冷淡。 想他做什么? 想他是如何和夏家那个私生女勾搭成奸的? 想他是怎样把正式的未婚妻当作野草,却将外面的女人视若珍宝的? 既然未婚夫萧宇辰给了她这么一份“大礼”,那礼尚往来,她找到了四叔作为回应。 萧家的萧楚宴。 人称阎王的他,比萧宇辰更具实权,也更适合作为她的靠山,帮她实现愿望。 可下一刻,她的下巴忽然感到一股压力。 男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心思不集中哦。” 他再次用手指抬起夏云珂的下巴,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云珂抛开了所有杂念,双手环绕上了男子的颈项。 外面的雨时停时续,车内激情的场景却迟迟没有落幕的意思。 夏云珂开始觉得有点难以承受,两只手紧紧搂住了男子的脖子,贴近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咬,这场游戏才终于告一段落。 车外的雨渐渐止歇,车内却是一片静谧,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夏云珂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物,弯腰系紧高跟鞋。 男子身上却依然整洁,好像刚才的亲密并未波及到他。 他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只是偶尔拨弄着打火机,那幽蓝的火苗映照着他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的蝴蝶骨,眼神深邃了几分:“受了什么刺激,做出这番举动?” 夏云珂低垂着眼帘,眉宇间难掩那抹娇艳:“见到四叔情不自禁而已。” “情不自禁?”男子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讽刺,“确定不是你想报复?因为你的男人和你妹妹搞在一起?” 他居然知道这件事,甚至知道了她的复仇计划! 夏云珂脸色微微发白,轻咬着嘴唇,显得有些尴尬。 萧楚宴冷笑一声,他的手指在夏云珂白皙光滑的背上轻轻划过,随后突然在她的后颈处收紧:“夏云珂,你的胆子不小。” 萧楚宴,萧家的四爷,外界传言宁愿得罪阎王也不去惹萧四爷。 “夏云珂,如果你再不能和萧家搭上关系,我就会停止为你母亲提供治疗,我的秘书也不会再考虑捐赠肾脏给她。” 夏父那严厉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几年前母亲被诊断出尿毒症,等待合适的肾源很久,没想到父亲的贴身秘书竟是匹配者,但要换肾必须父亲同意。 然而萧宇辰和夏韵的事,夏韵与她势如水火,怎么可能让母亲顺利得到肾源? 她只好冒险求助于萧阎王,赌上一把。 “自家田里的水不往外流,找别人还不如找您。” 夏云珂鼓足勇气道,“四叔您这相貌和地位,什么女人会不动心呢?” 那只放在她后颈上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指尖仍旧缓缓而坚定地在夏云珂的后颈上游走,声音依然清冷:“夏云珂,上一个试图算计我的,已经被砍断手脚丢进了公海。” 那声音本是喜怒不明,但夏云珂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恼怒与警告。 别妄想高攀不成,反而赔上了自己的小命。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妈妈该怎么办呢? 保命最重要啊! 她嗓子微微发颤,正欲说话,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萧宇辰的来电。 夏云珂本想挂断,却见一只修长的手抢先一步按下了接听键,还细心地开启了免提。 \"夏云珂,你跑哪野去了?今晚家庭宴会要穿的衣服,怎么还没熨烫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有何用!\"萧宇辰厌恶地咆哮着。 \"我……\"夏云珂身子一抖,锁骨下意识地紧绷,她咬紧牙关,不让呻吟溢出。 \"晚上六点家宴就开始了,给我穿得体面点,一个富家千金别总打扮得跟个保姆似的,看着就倒胃口。\" 全身战栗,心情起伏不定。 夏云珂手指颤抖着按下结束通话键。 萧楚宴的目光滑过她白皙的锁骨及颈间那抹红痕,心满意足地用指尖轻轻摩挲:\"这才叫盛装打扮嘛。\" 见她因恐惧而脸色苍白,萧楚宴伸手搭上她的肩:\"这么害怕我,怎么还敢这么放肆?\" 夏云珂过高估了自己,却小看了萧楚宴的冷血无情。 她斟酌着说:\"今天意外与四爷发生了冲突,也是出于双方都有需求,四爷权当是一场成人之间的互相利用吧。\" \"互相利用?\"萧楚宴语尾上挑。 他面上虽无明显波动,周遭的气压却瞬间降至冰点,让人不寒而栗。 萧楚宴松开夏云珂,点燃一支烟,目光无所顾忌地在她脸上游移,悠悠吐出一口,透过烟雾,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和锁骨上斑驳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征服感。 \"你费尽心机送上门,我要利用你什么呢?\" 他的声音既冷冽又沙哑,如同寒泉渗入心扉,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车内的空调依然开着,夏云珂冻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 果真,萧家的掌权者不是那么好惹的,她强压着情绪说:\"四爷说得对,今后我会尽量避免与四爷相遇。\" \"滚。\"萧楚宴喉间低吟,闭眼靠向椅背,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夏云珂如释重负,快速打开车门踏地,双腿几乎软倒。 她稳住身形,外面湿润的空气让夏云珂头脑瞬时清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冲动。 车内,萧楚宴降下车窗,目送那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低下头,注意到衬衫上的血渍,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 他生气的不是所谓的互相利用,而是气明明知晓这精灵般的女子在算计,自己却仍旧中了她的计。 车窗缓缓升起,迈巴赫如脱弦之箭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