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青锋口中的“面具人”这三个字，葛济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正在抖动的腿，都没有分秒停顿。</p>
不过，站在刘青锋身后的苏时酒，倒是敏锐察觉到对方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知道葛济川肯定对“面具人”这个名字不陌生。</p>
也是。</p>
毕竟面具人应该很信任葛家村人，连售卖毒品都是经葛家村人的手……</p>
他们之间一定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p>
甚至。</p>
可能面具人本人就是葛家村人。</p>
连苏时酒都注意到的面部细节，刘青锋等经验丰富的警察们当然也注意到了。</p>
刘青锋立刻调整问话策略，用一些暗示的方式，告知葛济川，他们对“面具人”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一定会将对方绳之以法。</p>
只要葛济川愿意坦白，刘青锋愿意帮葛济川申请减刑。</p>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p>
“你家中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难道不愿意在最后的关头多陪陪对方尽孝吗？”</p>
葛济川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暴露，索性也不装了。</p>
他目光冰冷地瞧着众人，只在听到“老人”两个字时有所反应，不过很快，便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一脸轻蔑地看向刘青锋：“行了，你们就别做无用功了，我知道，你们根本不可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也根本……放弃吧。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他。”</p>
最后那句话，葛济川几乎是呢喃出声，他双目涣散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p>
也亏得整个审讯室内一片寂静，众人才勉强听清。</p>
苏时酒蹙眉。</p>
做纪录的小警察则与其他人面面相觑。</p>
众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p>
之后，不论刘青锋再怎么套话，葛济川依然什么都没说。</p>
将近半个小时后。</p>
审讯室大门被豁然推开。</p>
刘青锋下颌收紧，一脸阴沉，带着苏时酒等人回到办公室。</p>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他将办公室的门狠狠摔上！</p>
“葛济川当时明明是有反应的……”</p>
“唉，是我们辜负了张局特意发来的信息。”</p>
“为什么呢？为什么葛济川就这么笃定我们绝对抓不到面具人？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而且这种绝对的忠诚，真是——”</p>
“一定有什么被我们遗漏的信息……”</p>
苏时酒抿了下唇，也觉得十分蹊跷，问一个面熟的警察：“哥，之前不是说局里有人去找过葛济川和葛阳的家人？这部分工作是谁做的？”</p>
那警察扫苏时酒一眼，朝一个方向努努嘴：“秦姐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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