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放不下这桩事。</p>
“等舞会结束，我再告诉你。”他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脑袋。</p>
她就这么乖乖地待在周舒禾的掌下，像一只被摸脑袋摸舒服了的小猫咪。</p>
小猫咪意识到，他不想现在说，是为了保护小猫咪的心情。</p>
小猫咪决定不再问了。</p>
“舞会好像开始了。”</p>
优美的华尔兹舞曲在大厅响起，隐隐透过来，戚钰侧着脑袋，听着。</p>
得到他这句话，戚钰简直喜出望外。</p>
“小叔叔，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哦。”</p>
她笑起来，明眸皓齿。</p>
“...”</p>
被周舒禾眸光一扫，她又赶紧收敛起来。</p>
可不能让小叔叔看出端倪了。</p>
她是花蕊的部分。</p>
周舒禾顿了一瞬。</p>
像电影里放过的慢镜头，这一刻，走廊里的喧嚷声，舞池传来的乐曲声，都淡去了。镜头只聚集在她身上。</p>
她的十八岁，是否有过一瞬，也是为他而绽放的？</p>
他目光自然地向下，越过她俏丽的下巴，盈盈的锁骨，在她裙子的襟口停顿了下，注意到那若隐若现的小沟壑时，男人呼吸蓦地重了两分。</p>
...</p>
不过一瞬之间，他就调整好了视线，将目光落在她锁骨以上的位置。</p>
“准备好了？那走吧。”他说。</p>
与此同时，男人心底隐隐涌现一个念头：她早就不是小孩了。</p>
小孩不长她这样。</p>
也没有她这样的身材。</p>
加长林肯到了北城大学门口，她就要下车了，还有点儿恋恋不舍。</p>
也不知道这次去上学，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周舒禾。如果她能找个机会，每个周末都回东忠胡同就好了。</p>
可是，就算每周都回去，像守株待兔似的守着院子等周舒禾，也不一定能守到他。</p>
她还把他当成小叔叔，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光是能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她就觉得心底很高兴。一想到要好几个星期，甚至长达几个月都见不到周舒禾，她霎时觉得有点难过。</p>
林恒远察觉到她的低落，逗她。</p>
“你怎么一到学校就蔫了？”</p>
戚钰：“爷爷，你见过有哪个学生，开学会高兴得烧鞭炮庆祝嘛？”</p>
周舒禾闻言，又瞅她一眼。</p>
这小女孩，说话还怪好玩，跟给人捧哏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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