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吃饭都在我爸妈那边。”</p>
周舒禾说，“二老也打理了菜园，自给自足。”</p>
是委婉拒绝的意思。</p>
家长没有再强求什么，和周舒禾告别，离开教室。</p>
只剩他们俩，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p>
风声不绝入耳，呼吸也开始微微错乱。</p>
戚钰像是被焊在椅子上，即便察觉到周舒禾在看她，依钰没有起身。</p>
无言相对，周舒禾拿起笔记本电脑，转身往门口走。</p>
戚钰条件反射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挡在他的面前，把人在走廊上拦下来。</p>
月光皎白，倾泻而下，照亮绿篱旁的一隅。</p>
周舒禾近在咫尺，戚钰仰头，注视他深邃的眼眸。</p>
刚经历过婚姻的重创，作为老同学，无论如何都得先说几句安慰的话。</p>
“你……”</p>
戚钰抿了抿唇，同情又担心地，憋出三个字，“还好吧？”</p>
周舒禾：“？”</p>
他并没有给她回应，反而略显茫钰。</p>
戚钰握紧手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礼。</p>
八卦是学生私下传的。</p>
公开提及，等同于周舒禾伤口上撒盐。</p>
戚钰解锁手机屏幕，迅速切换话题。</p>
“周老师，我不耽误你时间，咱们先加个微信。”</p>
“你回去以后先好好休息，关于我弟弟的情况，等你有空了再慢慢聊。”</p>
周舒禾双手抱臂，声线清冷。</p>
“你弟弟。他叫？”</p>
戚钰脱口而出：“江言。”</p>
“江言。”</p>
周舒禾念出来，“考了年级第一的那个。”</p>
戚钰认真点了点头。</p>
说好要帮江言美言几句，面不改色。</p>
“他特别喜欢你，提到你就跟小迷弟似的。”</p>
周舒禾：“比如？”</p>
坊间八卦戚钰自是难以启齿，在脑海里搜寻夸夸词库，一本正经开口。</p>
“诚实守信，遵纪守法，爱岗敬业，他说你像春蚕，燃烧自己，照亮每个学生。”</p>
按理说，对于得意门生，老师是赞口不绝的。</p>
周舒禾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论，不论褒贬。</p>
戚钰眨眨眼，试探性提醒。</p>
短暂沉默过后，周舒禾垂眸反问。</p>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不是我。”</p>
“周老师何必谦虚。”</p>
戚钰说，“你在家长会上的表现我都看见了，那就是你的真实写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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