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祭大阵中。 安歌脸色稍稍一凝,连忙腾出左手,一指向天打出一道法力。 紧接着,他就没再理会什么,专心对面前的巨鲸尸体凝刻一道道灵纹。 现在,可见巨鲸大部分都已经改造完成。 身上那一个个气旋,相较于以往,更加深邃幽暗,隐隐间,就有死气从中透散而出。 鳍下与背部的两道触目的伤痕,让巨鲸看起来更加暴戾。 同时,伴随着身躯的再度膨胀, 可与附近的一些巍峨山岳相媲美,如果再大上一些,这片洼地都将不能容纳。 对于这样的结果,安歌非常满意。 然而,此刻,大阵外,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这么磅礴的冲天血光,定是有人在此祭炼什么宝物。” 一行五名身着白蓝镶边服饰的青年,在光幕前收起的飞行法器,为首的一人, 侧身向其他人说道。 “哥几个我们全力破阵,只要得到宝物,这次落选的损失也能弥补一些。” 旁边四人点头同意,于是,几人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随着他们一点指出,几件闪烁着强烈灵光的法器便朝血红光幕激射而去。 不过,那名为首之人,却不在进攻行列。 这时,此人运足法力,向着更高的天空一跃而起。 当他与光幕等腰齐平,立即止身,抬手间,就将一把泛着金光的弓握在手中。 紧接着,就是拉弓射箭。 顿时,附近的灵气急剧往弓上汇集,顷刻就凝成了一根金光灿灿的箭矢。 咻! 青年脱手,金光箭矢裹挟着庞大的能量向光幕离弦射去。 噗!一声,箭矢看似威力无穷,可钉射在光幕之上却犹如落水般,被卸去了大半劲力。 哐哐!其他人的攻击同样如此。 不过,几人的攻击还是引得大阵一阵摇晃。 “这大阵着实出乎意料,我们合力一处。” 有了领头青年建议,几人这边纷纷重新凝聚出磅礴法力,“呼呼”附近顿时狂风大作。 然而,与此同时,阵法之中,安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来只是些筑基修士, 既然你们急着送死,那全化作祭品吧!” 也许安歌自己都不曾察觉,此刻的他的心竟变得有些嗜血冲动。 喃喃过后,只见他随手朝几人所在的方向挥出一道法力。 紧接着,他又迅速转动双手,施展法诀,将大量法力源源不断地灌入阵法印记之中。 阵法之外。 扑扑!金光箭矢,钢叉,长剑等尽数击已至,而光幕立时应声崩溃。 见此一幕,几人先是一喜。 然而,首男子的一句话却让几人警惕心大起。 “如此宏大的血阵,怎会这般轻易被破,事有蹊跷,别轻举妄动。” 良久后,都不曾有事发生,或是有什么人从阵中走出, 这些人又不免狐疑起来。 “兴许,是那宝物祭炼到了紧要关头,布阵之人才没时间管我等。” “谷兄说得是,或许他已法力耗尽,无力再结阵。” 几人开始讨论各种可能。 同时,有一人已经跃跃欲试,不禁转头看向了那名为首之人。 “嗯!”为首之人沉吟分析道。 “确有这样的可能,想来,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境界高深之辈,否则早就出手斩杀我等了。” 一听此言,其余几人顿觉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对。” “对。” 这些人都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于是,在为首青年再度提醒一句“小心行事”后几人便跟随着他进入了大阵当中。 然而,就当他们掠过原先光幕的位置,天穹之上骤然闪起一道血光。 几人顿时大惊失色。 “啊!” 其中一人带着惊恐的语气大声提醒,并随之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们上当了,那人故意引我们进来,是想血祭我等。” 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几人发现不对立即转身飞遁而走。 可顷刻间, 原本消散的光幕再度浮现,将几人尽数困在其内,而且颜色比之先前还更浓郁了几分。 啊…… 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压,自地面与天穹同时挤压,几人顿时连连惨叫。 就算他们凝出护体灵光, 可还是难以抵挡这股压力摧残,不计代价的疯狂运转法力才稍稍起到那么一点用。 然而,这股力道不止是在空间中释放, 同时还作用在他们体内,难以言明之力好似要从中迸发而出,将他们撕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快随我攻击那光幕。” 此地就数那位领头之人境界最高,向几人催促后,他自己就率先咬牙拉弓蓄力。 见此,那几人也没迟疑。 可他们祭出的法器不仅灵光黯淡,攻击打在光幕上就如同遇到了棉花。 这一幕,让其中一人立感绝望, 随着脸色一垮,支撑着他的那最后一丝心气,荡然无存。 这一松懈,施加在他身上的无形之力,就将其体内的鲜血迅速逼离而出, 整个人瞬间萎靡。 “前辈,饶命啊!”只来得及顿字说出这么一句,他人就彻底变成了一团血雾。 “温古,都是你,贪图什么宝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一人咆哮着指责那位为首青年。 “哼!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贪心作祟,现在出事,反倒怪起我来。” 为首的温古,怒目圆睁,咬着牙出言回怼。 语毕,他没再管那人,而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开口求饶。 “前辈,小人乃离阳温家之人,望前辈能看在族中老祖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只要前辈高抬贵手,小人定会为前辈寻来更为适合血祭之物。” 说罢,他并未坐以待毙,而是迅速调动大量法力,将手中的弓朝光幕祭出。 接着眼神一凛,作势就要将其引爆。 然而,就在这时,大阵中心却淡淡的传出一句“弓不错,归我了。” 随着此语响起,一面金光圆镜在青年头顶闪烁,并急速射下一道金辉,将其笼罩在其内。 而此刻,青年将弓祭出之后,本就已力有不逮, 安歌的震魂镜一出,瞬即便扰乱了他释放出的神念,弓自然未能引爆。 同时,以防意外, 安歌着重关照了他,“咻”一下,一根带着点点血迹的透明飞针从额头洞穿而出。 扑通!青年前扑倒地,就此失去了生机。 而随着青年气绝,其余几人也接着变成一团团血雾,向中心汇集而去。 就这样,安歌面都没露, 就将几人尽数斩杀,化作血祭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