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不隔夜,盛博雄跟何章都没能活着见到,明显就比盛博雄有先见之明,当林献收拾完盛博雄, 这人已经连夜出城。 可是没办法,他遇上乃是修仙者,林献单用神念随便一扫就轻易发现了其行踪。 将两人无声无息从这世界抹除,林献一如往常该干嘛就干嘛, 全当没事发生。 然而,今日正午美妇人在风华楼待了半天,盛,何二人皆没出现,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此刻,她还哪顾得上要什么分红钱, 立即就怀着惊魂未定的心情快步出了酒楼,但她刚走出大门, 就见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顿时,夫人脸上勉强维持的镇定彻底掩盖不住,全身颤抖不止不说, 双眼都快要瞪出血丝。 顺其视线看去,可见两位年轻人正在永新楼门口商议着什么。 当然,其中一人正是林献,而另外一人乃是昨日取牌匾的永新楼少东家,王永丰。 此时出现在妇人眼前,也是林献故意为之, 他虽不会动这两母女,但并不代表就能放任其做一些不该做事。 就像是这次,他一到风华楼就透露久安城出事,要求盛,何二人提前分红,好拿钱走人。 这才加深了他们对林献的怀疑,也便有了昨日的酒宴。 所以,现在林献就是要在无形中给足其压力,使得她不敢再乱说什么。 此刻,林献装作无意间往风华楼方向看了一眼,冲美妇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微笑。 接着,他便继续跟永丰交流起来。 而美妇见此,只得颤颤巍巍的退回了酒楼中。 “少东家放心,这酒楼林某只是代为看管,他日你回来随时可赎回。” 今日林献上门说有意收购永新楼, 起初永丰还不同意,但经过一番商讨,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等永丰说什么,林献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笺,补充道。 “对了,我这有封书信,送往曲安城,若你到时没有找到朋友,可替我走上一趟。” “林大夫,不瞒你说。” 永丰并未接信,而是信誓旦旦出言的婉拒。 “我这次出门打算跟着我朋友定居在久安城,送信实在不便。” 听永丰这么说,林献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忙扬手道。 “我这信不用着急,你且先留着。” 说罢,林献没再给永丰拒绝的机会,自顾自转身,就迈步离开。 见此永丰只得无奈将信笺收好。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次出门注定无果,而这封信也将改变他的一生。 林献威慑完美妇人,便一切照常,早晚修炼内力, 尝试以武学融法或创法。 期间,尽管镇长得知盛,何二人失踪,可他却故作不知,未采取任何行动。 就算每晚困扰的噩梦, 比之以往更加频繁和剧烈,镇长府上再也没人敢前来,请林献去诊治。 因此,林献也算是落得清闲。 只要,这美妇,镇长都不再行什么无端之举,他也懒得管。 就这样,林献开始了自己的创法时光。 ………… 屏海洲,东城府。 清心居后院,隐隐有灵光从房间中透出。 “师兄这几年接连闭关,不知是不是在修炼他说的那个功法。” 挽音站在长廊处,面露担忧的看向灵光散发的房间。 挽音话落,背后就传来一名男子哀叹。 “唉,看这灵力强度,恐怕道兄此次还是以失败告终。” 听闻此言,挽音看着灵光处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有期许,有担忧,更有伤感。 她并未回头,就这样一直看着前方的房间。 而这时,刚出言之人也走上前来, 此人一袭青袍,三十来岁模样,正是安歌凝出的第一个分身,吴峥。 其实就凭分身之间的感应,他也早就清楚安歌会失败。 果然, 正如分身吴峥所想,房间里透出的灵光在极具耀眼后瞬间溃散, 一看就是功法没能运行到最后。 “嘎吱”安歌从一脸疲惫的开门而出, 然而,即使这样,在这一刻,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朝此走来。 “师兄,怎么样了。” 挽音急促问道。 “嗯,功法始终不能顺利运转,可能是我修为还不够。” 见挽音这副模样,安歌说明情况后又连忙宽慰。 “不过,师妹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再想其他办法的。” “其实师兄不必有压力、相比一般人他们也只是少了些寿命而已。” 挽音微微颔首,努力弯起嘴角,展现并维持着一副善解的微笑,一口肯定的回应道。 “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已是万幸、不该苛求太多的。” 挽音在说这话时、 就连自己都没能忍住,眼角有泪珠滑落,又岂能安慰得了安歌。 对此,安歌也只得默不作声。 紧接着,他也没再谈及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迈开步伐,向后院种植灵药的区域走去, 挽音跟在其后,分身则回了前堂看守店铺。 穿过走廊,就见前方一棵歪脖子树下,有两名青年正施展着世俗的武技锻炼身体。 而这两人正是长平跟留歌,看起来身子骨略微有所改善。 “师妹,他们最近没什么异常吧!” 看着费力锻炼的两人,安歌略微侧头对旁边的挽音柔声询问。 “有师兄的法宝镇压。” 闻言,挽音感谢般缓缓回答,话间,她还抬眼向前面环视。 “他们身上的印记至今没再发作过。” 顺着挽音视线看去, 可见每样法宝跟玉牌互相组成浓郁的灵光根柱,撑起一个倒扣的透明光罩, 将药园及周边房舍护在其中。 里面就包括镇地碑以及残缺藤索,这下,安歌的家底可谓是被一掏而空。 有了几件法宝充当阵眼阵旗, 封灵绝阵的隔绝效果不可同日而语,镇压印记勉强能够办到。 “嗯。” 这可是自打安歌回城以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