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更】

叶暇眨眨眼，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把自己空荡荡的外套口袋翻了个底朝天。</p>

顾黎立刻抬屁股走人，不敢置信道。</p>

“你们夫夫开黑店宰我来了？”</p>

第24章 【二更】</p>

游轮顶层的观景甲板空空荡荡，角落里，李寒峤坐在最外侧的座位，对面是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严老医生。</p>

“严老，麻烦了，打扰您度假。”李寒峤说。</p>

天行集团同样也是严老所在私人医院的投资者之一，作为院内最权威的名医，严老理所当然受到了邀请。</p>

严老医生笑容和蔼：“不麻烦，我很惊喜，你愿意在这个时候找到我。”</p>

李寒峤未置可否。</p>

严老沏了杯茶给他，舒缓的茶香伴着海风弥漫开来。等李寒峤接过茶杯垂眸看着水面的时候，严老开口，闲聊般问。</p>

“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p>

李寒峤目光移向船舷之外的海平面，凝视良久后，忽然轻笑。</p>

“很不错。”他说完，抿唇又重复了一遍。</p>

“很好。”</p>

李寒峤的坐姿格外松弛，整个人靠进椅背，脊背放松地侧倚在扶手一端。</p>

他伸手，食指卷着领带尾端牵起，缓缓地、一圈一圈绕紧，绕到指尖缺血发紫才松开，等待两秒，又重新勾起来，周而复始。</p>

严老的视线略过他小动作不断的手，继续问。</p>

“幻觉出现的次数有减少吗？”</p>

“没有幻觉，只是偶尔会做梦。”</p>

“还能听到其他声音吗？”</p>

“最近三天，都没有。”</p>

“很好的转变。”严老笑容里带着鼓励，“情绪方面呢？还会感到焦虑或者烦躁吗？”</p>

李寒峤指尖动作停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p>

“之前没有，现在……”</p>

严老给他的茶杯里添上新茶，缓缓道：“没关系。还记得咱们以前的打分法吗？0到10分，你现在大概处于哪个分数？”</p>

“……5。”李寒峤说，“但可能很快就会增长。”</p>

“真好，一个很有进步的分数。”严老笑容温和，“别担心，复诊结束后你就可以回到令你放松的人身边了。”</p>

李寒峤垂眸，今天第二次露出轻笑。</p>

“好。”他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