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慕云溪突然倾身过来,看着沈怀砚,眼波流转带着潋滟的水光,濡湿柔软的舌尖卷着红色的糖衣上舔了一口。 舔完还傻乎乎的说:“吃完了。” 沈怀砚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似乎是渴了,喉结也在慢慢滚动,半晌,他恶狠狠低喃了一句,“真想让你吃些别的。” “什么,好吵,孤要歇息了!” 无意识撩完人的小醉鬼才不管那么多,被子也不盖,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睡觉。 沈怀砚帮他把被子盖上去,慕云溪立刻睁开眼睛,有些不高兴,“孤热。” 沈怀砚轻笑了一声,哄道:“你喝了酒,是会有些热,一会就好了,睡着就不热了,乖。” “真的吗?” “真的,睡着就不热了。” “好吧。”醉晕晕的小太子像个孩子一样好哄,乖乖闭上了眼睛睡觉。 怕人又踢被子,沈怀砚没立刻离开,而是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就在他以为人差不多要睡熟了。 慕云溪突然睁开眼睛看他,皱着好看的眉,“你不能在这。” 沈怀砚怔了一下,道:“我为何不能在这?” 他很笃定道:“母后说孤是太子,太子睡觉不能让别人看见。” “那殿下跟母后说一声,我不是别人。”沈怀砚故意逗他。 小太子困得目光涣散,“那你是个什么人?” 沈怀砚轻声道:“这是个秘密,等你睡醒了就知道。” “哦,那孤醒来你记得告诉孤。”慕云溪勉强接受这个说法,还不忘叮嘱他。 沈怀砚闷笑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个小罐子,又替了他揉揉太阳穴,“好了,这样明日起来就不会头就不会那么痛了,睡吧,殿下睡熟了我就出去。”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怀砚替他掖了掖被子,才起身走出内室。 容公公在外候着,见他出来,满眼赞赏的看着他。 沈怀砚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番,没什么不对啊,他道:“公公,有事吗?” 容公公一脸神秘道:“洒家都知道了,少主对殿下真是一片赤诚之心。” 方才沈少主那般尽心尽力的伺候殿下他都看在眼里,想必是在为日后入太子府伺候做准备。 然而他们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沈怀砚只觉得又惊又喜,没想到容公公这般上道。 他拱手道:“还请公公多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容公公表示没问题,太子殿下对他也颇为看重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沈怀砚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一局赢得有些轻松,没想到刚来就获得老婆娘家人的认可,连离开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这两人拽着同一条绳子,都以为是彼此是天底下最有默契的盟友,殊不知却是猪队友,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一边是断子绝孙,断情绝欲,一边是情投意合,神仙眷侣。 沈怀砚还不知道绳子另一头还有另一个选项,待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容公公安排人捆在木板上等待净身了。 翌日一早醒来,慕云溪竟不觉得有半分头疼,往常他喝完酒,第二日必定头疼欲裂,今日却不会,他只觉得这是蛊毒解了的原因。 鼻尖闻到一股清新刺激的薄荷香,他摸了摸太阳穴的位置,指尖便都是薄荷香。 容公公端来水给他漱口,他道:“公公给我上了什么药?味道这般奇特。” 容公公笑道:“ 不是老奴上,是沈少主帮殿下上的药,留了一罐在老奴这,说是有个头疼脑热,宿醉困乏,办公提神皆可以用,还教老奴如何给殿下按揉。” 慕云溪却是一怔,“沈少主昨夜来过了?” 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从宫宴回来洗完澡就歇下了。 容公公道:“来过了,还陪殿下说了好一会话,殿下才歇下的。” 说话? 慕云溪努力回忆了一下,依旧会记起昨夜沈怀砚来过之后发生了何事,不过容公公在这,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他不再多想,由着容公公伺候他穿衣。 突然他想起沈怀砚隐疾的事,问道:“陈太医的事安排好了吗?” “嘱咐过了,陈太医今日休沐,说是今日便会上门替沈少主请脉。” “嗯。” 太子边份的容公公来请他看脉,陈太医必定不会推辞,只是没想到这脉竟是替那苗疆少主请的,而且是那方面的。 容公公未明说,只说沈少主年过十九,寻常男子十几岁便有那种心思,但沈少主此人一向自尊自爱,于这方面也总是提不起兴趣,屋中也从未有一侍妾,沈少主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想起他过去瞧瞧。 陈太医也听懂了,不动声色的答应了下来,没想到这苗疆少主看着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竟有这般困扰。 他到沈怀砚住处,也给对方留面子,只说是太子让他来给沈少主请平安脉的。 沈怀砚刚好在用早饭,两口一个包子,对陈太医道:“陈太医可要用些早饭?” 陈太医道:“不用不用,我用过,少主自便,我帮少主先看看脉搏。” 沈怀砚也不强求,又开始啃肉饼,爽快的伸出手给他把脉。 陈太医把着脉,慢慢的眉宇微微蹙起,这强劲如牛的脉看着实在不像是有问题的呀。 他试探性的问:“少主,可有盗汗多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