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明日咱们也到河边看看，看胖丫她们抓的是哪种鱼，咱们就跟着抓哪种？” 她们不知道的事，让她们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后，去到河边想看胖丫抓的是哪种鱼的，结果都没等到胖丫祖孙俩人的出现。 不过，河边倒是来了不少人。 真正下河捞鱼的，就只有昨晚说鱼不苦的大贵婶子和周小花一家人。 其他人只是站在河边观望。 “今日咋那么多人？” 周山根头一回被这么多人看着做事，还真不习惯，感觉特别有压力。 不管是站着或是弯腰还是低头摸鱼？总之不管做啥都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自在。 摸鱼的动作都迟钝许多，有时还同手同脚就差点没摔到水里。 “爹，你别理他们，我们赶快捞。不然，等他们想通也下河捞鱼，我们就捞不了那么多了。” “是啊爹，你快点。” “那是，孩子他爹，你管别人干啥？他们看你又不掉块肉。 总不能因为他们看你，你就不捞鱼，就饿着咱们自己人了？” 几人看到周山根这模样，都无语了。 可想到昨晚那鱼肉的美味，可不能好端端的浪费这么一个劳动力。 而且，他们还要趁着大家都不知道鱼肉好吃的时候，赶紧多捞些。 大贵婶子捞到了几条鱼，觉得够家里人吃几天了，就提着装鱼的桶回了家。 只有周小花他们家，一直在捞。 等到李氏都往家里提回去两三桶鱼，冬梅娘站不住了，生怕河里的鱼被周家人全捞走。 “清水姐，我们要不要也下河去捞？” “你们家里咋说？”张婶子看向自己的队伍几人问。 “我家那口子说，想吃鱼自己捞去，捞到了别拿回家，最好自己在外面吃，省得把家里给弄得全是腥味。”菜花娘说。 “你们呢？”张婶子看向其他人。 “俺家也是。” “我家婆母也这么说。” “俺家孩子的爹说拿回去试试？” 只有一个媳妇家说可以拿回去试试，其他的都不许她们拿回家。 得到了答案，张婶子发话： “好！咱们也下去捞几条试试？冬梅娘，你那里更方便些，铁锅就借你家的吧？” “好！” 几个妇人说好后，开始挽起裤脚和衣袖开始下河捞鱼。 看到之前还在围观的几个妇人，也开始下河捞鱼后，之前只是观望的一些人也陆陆续续地跟着下河。 “哥，俺们也要捞鱼吗？”一个少年拉住另一个少年：“爷爷以前就说过鱼很苦又很腥不能吃。” “大贵婶都说不苦，大贵也说不苦，我都问过了。 总比没肉吃的强，天天糖咽菜和黑面糊糊我都吃到想吐。”说完也跟着下河。 不过，他也只敢在靠近河边的地方捞鱼，水没到膝盖处他就不敢再往里走。 “咋突然就这么多人下来了？” 周铁牛好不容易捞到一条鱼，抬头找边上的李氏时，突然发现河里多了很多人。 “所以我们要快些捞，哥，你别理他们。” 周小花相信，只要这些人今天回去做了一顿之后，明天肯定会有很多人不再来捞鱼。 毕竟做出来的鱼不苦的人家，也是凑巧把鱼宰杀时弄得干净，也没弄破胆囊。 大多数人可就难说，要不？他们为什么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会抓鱼吃？ 说明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杀鱼，也是这样，才把河里这些鱼养得如此肥美，如此的多。 村里好多人都来到河边，有些下河捞鱼，有些是看热闹。 在家里忙着杀鱼的老太太和胖丫可不管这些，她们拿回来的这么多鱼没杀个几天，根本弄不完。 而且，村里这条河又不是她们一家的，谁爱抓鱼就让他们抓去。 老太太觉得，想再去河边抓鱼，至少也要等把家里这些鱼都杀完了再说。 胡周则更是无所谓了，就她小世界里的时间与外面不一样。 她昨日丢到河里的鱼，估计很快就产卵生小鱼仔，怎么吃都吃不完那种。 她又何必和老太太与那么多村人，一块挤在那河边抢着抓鱼呢？ 就当她给村里卖个好，不与他们抢食了吧！ 张氏把洗好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来晒，晒着晒着，她的眼睛扫到放在墙根下的的凳子上。 看着看着，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没晒完的衣服就走到墙根那张凳子那里。 她竖起耳朵细细地听了一会，没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脚一抬，就站到凳子上。 看到隔壁院子里的情景，她露出贪婪的目光。 阳光下，胖丫她们家的院子里架着很多根竹竿，每根竹竿下挂着一条条处理好的鱼。 此时，正好有一阵风向她面门这个方向吹来，她闻到腌料的香味，她知道这香味肯定是从晒的鱼身上飘过来的。 她看到有些鱼身上还有沾着有红红的粉末，看着就感觉很香很好吃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们用的是啥料腌制的？咋就能腌得那么香呢？ 张氏猜测，她们一定是利用这些腌料，把鱼的苦味和腥味给掩盖了。 先不管这些鱼是不是真的成吃，是不是好吃？光是看到满院子的鱼，就能让她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听说，村里都有很多人到河边去抓鱼了，她知道后也叫孩子的爹去抓两条回来试一试。 偏偏孩子的爹说他小时候与他的爹饿很了，到河里抓过一次鱼，那肉味苦得他可不想再尝第二次。 可为啥她听他们说，大贵家的媳妇儿说过，昨晚他们家煮的鱼一点也不苦，只是有点腥。 肉嘛！哪有不腥的？记得她小时候也吃过野猪肉，不也是很腥？ 肉腥算啥？羊肉腥膻味重得多了去了，还不是一样有人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满院子晒着的鱼，张氏越想越不甘心，凭啥胖丫她们家能从山上弄到很多猎物回来，吃不完还能养着？ 现在更是，山上弄不到猎物了，又弄到这么多鱼，还晒得到处都是，难道她们不怕腥吗？肯定是鱼太多了，吃不完，这才晒成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