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樊瑜结钱给司机，拉着左羡进入楼栋。</p>
乘坐电梯。</p>
一路上，左羡的目光没离开过樊瑜半秒。</p>
从一开始的幻想，到中间的怔愣，再到现在的平静。</p>
也不算平静，只是他感受到了这一切似乎并不是梦境。</p>
少年拉着他。</p>
触感很真实，有温度。</p>
直到开门，樊瑜走进去。</p>
灯还没来得及开，后面的人就抱了上来，抱的很紧。</p>
怀里的人动弹不了半分。</p>
男人不忘反脚踢上门，隔绝外面走廊的光，将两人陷入黑暗。</p>
天啊……这是真的吗……</p>
他拥紧少年，脑袋埋进肩膀，呼吸重重发颤。</p>
带动身体一起。</p>
触感是真实的……</p>
抱着樊瑜的感觉还是跟生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p>
这是他死后的梦寐以求。</p>
屋内很安静。</p>
阳台的滑门大开，冷风灌入，撩起窗纱。</p>
清冷朦胧的月光洒入屋内，窥了一丝光亮进来。</p>
肩膀很湿，几乎渗入了皮肤，耳边的呼吸很沉重，很颤抖。</p>
就连抱着樊瑜的双臂都是那样的抖，抖成了帕金森。</p>
心里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发闷，樊瑜抿了抿唇。</p>
抬手拍一拍男人手臂。</p>
“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对不起，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没有空嘛，你不要哭好不好？”</p>
“你一哭，我也会难受。”</p>
“呜……”</p>
漆黑里，男人发出一声嘤咛。</p>
刚开口，嗓音嘶哑又哽，模糊得紧。</p>
“这是不是梦啊，我难道没有死吗，为什么抱着你的触感那么真实……”</p>
模糊的声线依旧阻挡不了樊瑜探究字句的能力。</p>
他很懵，大脑一片空白。</p>
他不知道左羡在说什么。</p>
什么是不是梦境，什么已经死了啊，他到底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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