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小狐狸,轻轻靠着椅背。 樊瑜不会怀疑历时宴对自己的感情。 白诩喜欢历时宴,到底是因为百年前虫族大战的救命之恩。 再加上,历时宴长相帅气,还是eniga。 白诩本能就喜欢上了。 白诩是白家娇纵出来的少爷,对想要的东西势必一定要得到手。 所以,这么些年,白诩一直追着历时宴。 这已经不仅仅是喜欢的问题了,还有作为少爷骨子里那股傲劲在蛊惑白诩。 不过可惜了。 白诩再怎么追,都不会得逞的。 樊瑜心情极好,想靠着椅背眠一会儿。 谁知,猝不及防被历时宴拉过脖子,吻在唇角。 “???” 樊瑜盯着历时宴,满脸疑惑,却见历时宴往通讯丢下一句,“我已经有爱人”了的话。 不看通讯器里面的历世昌是何表情,随后挂断。 历时宴压着樊瑜,再次吻过去。 一段时间过后,樊瑜推开他,撒着腿想要滚到另一边儿。 历时宴不让,健壮的手臂,把人捞了回来,往怀里带。 “干嘛,我只想眯一会儿,你都不允许吗。” “没。”历时宴抱紧怀中之人,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我抱着你睡。” 樊瑜无言。 哥哥是粘人精。 罢啦,罢啦,宠呗。 这一睡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 等樊瑜再次醒来。 他已经不在历时宴怀里了,而是在星舰仓的床上。 下床,在星舰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他打开星舰舱门,走出去。 一阵稍大,带着干燥略微刮鼻腔的空气袭来。 彻底走到平地,脚底是松软的沙粒感。 这里果然跟名字一样,确实是荒原。 一眼望去,四周是看不见尽头的荒漠,一片绿植都没有。 空气干燥得不像话,温度也高。 没一会儿,樊瑜额头上便冒出了细密的汗渍,用袖子随意擦一擦,顿感鼻腔都被风吹干燥了。 微微刮疼。 一个人影都没有。 樊瑜给历时宴打通讯,对方没接,又打,还是没接。 猫猫毛发随风荡起,仿佛被雷劈中,烧焦了一样。 毛发竖得老高。 【鱼宝,男主去探查虫族的巢穴了】 早有预料的樊瑜不会感到太惊讶,只是有些生气。 哥哥不带自己一起去就算了。 司命竟然也不叫醒我,樊瑜伸手,狠狠给了司命脑袋瓜一锤。 【?干嘛喵?】 司命深绝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樊瑜给他一个,你自己思考的眼神。 外面的空气实在是太干燥还炎热,樊瑜感觉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燥意卷没了。 大步跑回星舰,给自己灌了一瓶水,才重新活过来。 历时宴是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身后跟着南仓以及其他几人。 几人回到星舰内,先是灌了几杯水。 尤其是南仓,不仅仅是灌了几杯水,还吃了很多食物。 最终,躺在椅背上,呢喃,“终于活过来了。” 轻微掀起眼皮,看见了靠站在一边儿的樊瑜。 作势就要问你这个骗子怎么跟来了。 骤然,铃铛声音在颅内响起,宛如警报声。 想起历时宴威胁自己的话,顿时憋住了,咳道。 “你怎么在这里,看你细胳膊细腿的,上将竟然会把你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看来上将也没多喜欢你嘛。“ 金瞳微压,樊瑜勾了勾唇。 一阵疾风迅速踱至。 在南仓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黑漆漆的洞口已然抵在了南仓额头。 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两只手各司其职,一手撑椅子,一手拿着军用手枪抵着南仓。 姿势正确,动作肃然流利,速度很快,完全不输他。 南仓茫然几分钟,他从樊瑜眼底看到了猎人冰冷骇人的眼神。 “你……” 南仓刚咕隆出一个字,便被一道不温不火的冷冽嗓音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空气寂静两秒,樊瑜微微弓起的背脊慢慢直起来,手枪轻轻一抛,精准进入南仓腰间的枪包。 樊瑜转头,视野里男人的表情不算开心,显然是吃醋了。 “没什么哥哥。”樊瑜微笑解释,“无非是南仓觉得我太弱了,怕我拖哥哥的后腿,我刚才在跟南仓展示而已,哥哥想多了。” 南仓喉头上下滑动。 好家伙。 你是在川剧变脸嘛! 不过不爽归不爽。 南仓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一瞬间,南仓心底竟对樊瑜生了一丢丢佩服。 那速度,那身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 樊瑜,你最好对咱家上将是真心的,否则不管你什么身份,伤了我家上将,就等着我报复吧! 见空气有些凝固,樊瑜赶紧搬来小凳子,坐在上面。 当唠嗑一样随口一问。 “你们是不是去探查虫族窝了,是个什么情况?” 樊瑜看看他俩,历时宴一直不说话,最后还是南仓解释的。 “我们在外面看了一眼,规模不小,可见里面有不少虫子。” “更可恶的是。”南仓咬牙,“这些恶心的虫子居然又开始模仿建造我们的战舰,百年前那场大战,他们也是驾着跟我们一样的战舰战斗。” “我们好多同胞都是因为虫族而死!不仅如此,我们连他们的尸体都不到!” “呸!恶心的臭虫!” 南仓发了好大一通气,把虫族的子子孙孙,祖祖辈辈骂到词穷。 骂到最后,又开始进入正题。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虫子到底在倒腾些什么,不能贸然进攻,如果有人能进入内部探查一番就好了,这样或许可以里应外合,捣毁他们。” “但是联邦的人,他们都认识,想来这条路行不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南仓眼眶赤红,眸底隐隐约约有泪光纵横,“难道只剩下强攻这条路吗。” 调派人手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不用担心。 只是如果强攻,或许又要死很多人。 这不是南仓愿意看见的。 当年的惨状,时至今日,南仓仍然历历在目。 “简单。”樊瑜耸耸肩,“我去不就行了。” 历时宴,“不行。” 南仓诧异。 “我既不是你们联邦的人,他们也不认识我,更没有参与百年前的大战,我去再合适不过了。” 历时宴声音加重,“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