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连问号打在头顶,樊瑜诧异霍泽居然会说话。 樊瑜推开人,用两只手撑开他的嘴巴,看见了他的喉咙,舌苔都是红的,软的。 外面那些丧尸不能说话,只能吼吼吼吼吃人。 被丧尸基因控制的霍泽,樊瑜也以为霍泽不会说话。 没想到他会说话。 樊瑜眯眼一笑,笑得甜滋滋又漂亮。 哥哥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叫樊瑜。”樊瑜试图跟他说话,“你听见了吗,我叫樊,瑜。” 霍泽瞅了他几眼,眼睫毛眨了眨,良久,才道出一句话,“瑜瑜。” “对!”樊瑜两只眼睛弯弯,像是水里捞起来的月亮,漂亮极了。“我是瑜瑜!” “瑜瑜,瑜瑜,瑜瑜,瑜瑜……” 霍泽寻着本能喊他,一遍又一遍,仿佛叫多少遍都不腻。 每叫一遍,霍泽灰白色的眼睛都会亮一下。 叫到最后,霍泽居然笑了。 不过笑得不好看。 像一只邪恶的野兽。 樊瑜无奈,用自己当做例子,教了他一遍。 霍泽照着做了一遍,还是不会,却逗得樊瑜哈哈大笑。 霍泽歪头,不太懂樊瑜在干什么,也跟着吼吼吼笑,诡异极了。 “你还是别笑了。”樊瑜捂住他的嘴巴。 说着,樊瑜站起来,走到床上躺下,“我困了。” 霍泽,“……” 他笨拙的靠近樊瑜,健壮的身体爬上去,学着樊瑜之前那样掀开被子,整个人缩进窝里。 一只手揽住少年,一只手往少年以下。 嘴上也不闲着,对准少年的后颈,开始啃啃。 金瞳瞪大。 他,他,他。 ……我的小鱼??! 好害羞(;≧д≦) 哥哥怎么这样呀。 羞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以为会被彻底酱酱酱酱的樊瑜,霍泽却没有过分做什么。 或者说丧尸霍泽根本不懂。 但是! 整整一晚上,一晚上啊! 霍泽又是这样,又是那样。 结果,樊瑜早上直接顶了两个黑眼圈。 他坐起来,呆滞的看着外面。 白花花的天空晃了晃樊瑜的眼睛,疲惫闭上。 任由身上的丧尸对他啃。 樊瑜下床,霍泽也跟着下床,就赖在樊瑜身上啃来啃去的。 光线太刺眼,樊瑜拉过窗帘,将屋子遮住,抬手扶额。 虽然霍泽这样,他挺开心的,但是能不能不要整个晚上都啃,搞得我睡不了觉觉! 挂在樊瑜肩膀上的丧尸似乎感受到樊瑜兴致不高,松开牙齿,歪着头看他。 “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瑜……” 偏偏这样的霍泽,他又无法生气,在霍泽臂弯里转了个身。 试图打着商量。 “哥哥,我们能不能不啃了?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就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啃啃啃,所以我有了黑眼圈。” 霍泽歪头,顺着樊瑜的手指,看见了樊瑜眼周围的漆黑。 二话不说,去咬。 “……”再次被啃了眼睛的樊瑜叹了口气。 他推了推霍泽,“你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选择性忽略呀?” 这样子的哥哥真的好可爱哦。 可是,我也好困呀。 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个觉嘛。 (?????) 两只眼睛缓慢的眨了眨,他重复喊瑜瑜。 樊瑜抢先一步察觉到霍泽的想法,大力捂住对方的嘴巴。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推开了霍泽,跑到沙发那里掏出几个肉罐头,撕开,递给霍泽。 “我给你吃这个,然后,你暂时不要啃我了行不行?” “吼吼!”霍泽对着樊瑜又是一通吼,鼻息哼哧哼哧的。 似乎在生气。 他伸手想要拍开肉罐头,樊瑜及时将肉罐头撤了回来,没让他浪费掉一个。 “或者,或者……”见霍泽靠近自己,樊瑜大脑快速运转,瞧见书桌上的书,跑过去,随意拿起一本怼在霍泽面前,“或者,咱们看书?看了书,看了书你会变得很聪明很聪明哒!真的!真的!” 沉浸在书里去了,就不要啃我了,真的好困啊。 鼻息仍然哼哧哼哧,霍泽整张俊脸都是怒的。 他大步靠近樊瑜,却在五十厘米的距离刹住了脚步。 他愣愣看着书封面上的人物,伸手,拿过去,翻开看。 不知看到了什么,霍泽瞪大了眼睛,似乎又是一个新大陆。 樊瑜见状,管他看的什么书,趁机拧开房门,悄咪咪出去了。 又轻轻关上,锁好。 呼。 樊瑜跑到楼下,给自己补充了点食物,躺在沙发里。 没多久,就睡着了。 天边擦了一下墨汁,樊瑜才侃侃醒来。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睡的好舒服呀。 “醒了。” 猝然被吓了一跳,樊瑜扭头,发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甘殇,笑道,“甘姐,晚上好。” “你怎么出来了?霍哥会放你出来?”甘殇点头,视线落到樊瑜的脖子,浑身激起鸡皮疙瘩,“你们那啥了?” 樊瑜脸红,“没有,哥哥就抱着我啃了一晚上,他一直赖着我,我本来是出不来的,但我用书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才得以出来睡个好觉。” 甘殇震惊得哑口无言。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出,霍哥赖着樊瑜啃啃啃的模样,非常不符合霍哥的人设。 但是主导霍哥的是丧尸病毒,丧尸病毒在侵蚀宿主意识的同时,也会放大宿主的欲望。 霍哥的欲望就是樊瑜。 看来,霍哥也非常喜欢樊瑜。 乱糟糟的头发被樊瑜拨弄几下,他站起来,泡了一包泡面。 还好这栋别墅有电也有水。 泡好泡面,再加一根火腿肠,晚餐就这样解决。 五分钟后,泡面泡好,樊瑜爽滋滋的呼面。 甘殇拿来一瓶矿泉水,喝下,红唇微勾,“也好,不过,霍哥真那么猛?你这脖子……密密麻麻的青点,红点,紫点,我仿佛看到了顶级alpha都没有的吸力。” “……”樊瑜边呼面,边瞅甘殇,差点给噎住,咳嗽几声,灌了几口水,得以咽下,“甘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直白,说得我灰常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