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靠在男人肩膀上的脑袋移开。 他仰头瞧着男人,声音软糯,“淮淮,我想……” 陆景淮脸色爆红,隐忍,“这会不会太快了?我们才……” “嘘。”一根手指挡在男人唇间,“你难道不想?” “我……”陆景淮当然想,只是真的发展得太快了。 他是想慢慢来的,“要不过段时间?” “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樊瑜大力推开男人,转身拉开房门,“算了,我找别人去!” 【你这激将法用的恰到好处】 “找别人?”陆景淮一把按住房门,又将它锁上了,手臂横在少年腰部,以一种绝对侵占的姿势圈住少年,“除了我,你还想找别人?” 樊瑜生气道,“你不愿,那我只好……啊!” 突然被腾空抱起,吓了樊瑜一跳。 陆景淮阴沉沉的抱着樊瑜去卧室,“行,如你所愿,不过今天晚上,我得多吃几条鱼。” -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不应该撩拨你的……” 樊瑜生无可恋,气若游丝的趴在床上,浑身的疲惫,满地的狼藉昭示了昨夜的疯狂。 “回不了头了,且受着吧。”陆景淮满目温柔的看着樊瑜,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手放进被子里揉他的腰,“很疼吗?” 樊瑜欲哭无泪,“你说呢?” “抱歉。”陆景淮抵住少年的额头,轻声哄道,“你再睡会儿,现在还早。” 其实已经不早了,只是樊瑜的身体需要休息。 陆景淮哄着又让他睡了。 期间,陆景淮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出去买药,上在樊瑜的伤处,还给樊瑜揉了好一阵儿的腰。 等樊瑜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旁边没人,屋子里没人,看来陆景淮上班去了。 樊瑜颤颤巍巍下床,去浴室收拾自己一番,出来发现手机里多了一条信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是燕泽兰打的。 樊瑜打过去,那边接通后,“妈妈,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儿吗?” “家里没什么事,就是宝贝你,你身体没事吧,我昨天去医院探望一个朋友,看见你在医院,但是你身边有人,我就不好过去打扰你们。” 昨天,医院,看见一个人…… 啊擦,妈妈看见陆景淮了?! 那妈妈会不会多想啊! 完蛋! “妈,我身体没事,我也是跟你一样去医院探望我朋友的家人。” “当时你旁边的高个子是你朋友?妈妈怎么不知道你交了这么一个帅的朋友啊?” “妈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是我最近交的新朋友。” “宝贝……”燕泽兰回想起当时在医院看见的场景,有点忧。 当时燕泽兰被家里的司机送到医院时,抬眼便看见樊瑜走进了医院。 燕泽兰以为樊瑜身体不舒服,所以跟了上前。 结果发现樊瑜在要进某个病房的时候,又离开了医院。 回来时,提了水果,分明是来探望谁的,燕泽兰好奇,再次跟上去。 樊瑜进入病房之后,她站在外面,看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燕泽兰不认识,或许又是樊瑜交的朋友。 燕泽兰没多想,便离开了,但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提着早餐。 她想要给樊瑜,却没给出去。 因为她看见樊瑜已经吃上了早餐,那位男生正在给樊瑜擦嘴。 动作很亲密,像是恋人之间才有的举动。 燕泽兰不愿意多想,告诉自己他们肯定朋友。 就这样催眠自己离开了。 当天晚上,燕泽兰失眠了,第二天想了很久,才给樊瑜打电话。 “你们才认识,关系就好到可以去探望他的家人了吗?” “妈。”樊瑜心中警铃大作,斟酌着用词,“他之前帮过我一个忙,我探望他家人是应该的。” 燕泽兰默默松了一口气,“这样啊,宝贝昨晚没回家,是在你那朋友家里宿的吗?” “……我在姜哥家里宿的。” “好,今晚记得回家,不要让妈妈担心你。” 樊瑜应下来。 挂断电话,樊瑜呆坐半晌。 完蛋,妈妈肯定开始怀疑了。 想着,樊瑜立刻给姜岱发了一条消息。 果不其然,过了两分钟,姜岱发回来消息。 [姜岱:刚刚阿姨来电话了,问你昨晚是不是在我家宿的,你为什么要我撒谎骗阿姨?你到底什么情况?期待来个大瓜\\\\?('w')?\/\///酱酱酱 (????)] 【鱼宝,我觉得你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姜岱,他肯定不会歧视你,说不定还会帮你】 樊瑜抿了抿唇,发了一条见面的消息过去。 一小时后,应着约定前来的姜岱推开了酒吧小包厢的门。 还好姜岱今天休息,不然可没时间赴约,不然樊瑜得去剧组找他。 房间里的灯光扑朔迷离 樊瑜坐在沙发里,倒了一杯酒又一杯的酒,也不知道在姜岱来之前,他喝了多少。 感受到旁边的凹陷,樊瑜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推到姜岱那边,“这是果酒,醉不了人。” 姜岱瞅了樊瑜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过来,仰头喝尽,“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敢欺负我家瑜宝宝,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樊瑜眨了下眼睛,“姜哥,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是男生。” “有喜欢的人?那带来给我看看,等会儿,你说他是……男生?!” 姜岱的表情堪比京剧变脸。 害怕自己听错,他又重复了一遍。 “男生?!” “是。”樊瑜点头,“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我昨晚就是在男朋友家里宿的,妈妈应该是怀疑了什么,所以我才叫你帮我撒谎。” “男生……”姜岱差点一句卧槽飙出口,按着太阳穴缓了缓,稍后,搂着樊瑜的肩膀认真承诺,“没关系,只要是你喜欢的,是什么性别都没关系,哥帮你。” “你别难过,虽然阿姨他们的思想……跟我们不一样,但你毕竟是他们宠爱的宝贝儿子,即便后来知道真相了,应该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有什么事,我给你兜着,你尽管恋爱去。” 话音方落,姜岱感受到臂弯里的身子在抖。 姜岱以为他哭,拉过一旁的纸巾,板过脑袋,想要给他擦拭,“别哭了,有我帮你呢,打起精神来,别被……” 看清樊瑜的是在笑,不是在哭。 姜岱吧唧一下丢掉纸巾,推开樊瑜,气愤道,“狼心狗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