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上下扫视樊瑜,没给出什么好脸色。 “你就是背叛我外甥的樊瑜?” 外甥?樊瑜后知后觉忆起原剧情,“你是哥哥的小舅?” 邝进宝轻笑,没继续搭理樊瑜,几步走到沙发里,坐下。 一副自家主人的模样。 “哎呀,好久没来廷玉这里。” 邝进宝打量别墅内置格局,“这里的格局都变了不少,越来越好看了。” “不像我,住的那是什么破地方。” 邝进宝欣赏完,又看向樊瑜,“都说你因为背叛廷玉,败坏了了樊家的名声,所以你的父亲将你卖给了廷玉,我以为你会过得生不如死。” “现在看来,过得挺好的,你与我那外甥复合了?” 邝进宝撑着脑袋,浅显的皱纹出现在脸上,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却没有一丝感情。 到底是冷廷玉的小舅,樊瑜即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得端出礼貌来。 他招呼丁伯山下去,接来一杯热水,递给邝进宝,“外面天寒地冻,小心感冒,喝点热水驱驱寒。” 邝进宝也不客气,接过来仰头喝尽,又递回给樊瑜,眼神示意他再倒。 樊瑜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当即接过杯子,又去给邝进宝倒,但这次不是一个杯子。 他拿出五个玻璃杯,一同倒好,摆在邝进宝面前,供他喝。 然后,坐到对面,认真道,“一杯热水无法彻底驱寒,这些都是给小舅的,还望小舅不要嫌弃。” 邝进宝手指顿住,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倒是个有心机的。 但邝进宝却没喝,明晃晃的不给他面子。 四目相对,似有火药炸开。 邝进宝是冷廷玉妈妈的亲弟弟。 当初冷廷玉父母的死,跟邝进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邝进宝贪财好色,野心勃勃。 十多年前,邝进宝开了一家公司,但因为他无底线的挥霍,导致公司亏空严重,面临倒闭。 当时冷廷玉的父母正在外地谈一个大项目,邝进宝知道后,便想不费之力得到这个项目,解决公司危机。 可惜的是,冷廷玉的父母没有给他,也不打算给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邝进宝贪心不足的性情,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给邝进宝。 给了他就是浪费。 他们也曾无数次劝说邝进宝好好工作,努力上进。 不要好吃懒做,不要贪财好色,不要什么都等着别人来帮助你。 但邝进宝就是不听。 久而久之,邝进宝就听烦了,再加上当时的邝进宝面临公司倒闭和税务亏空。 邝进宝自己都快疯了。 因此心生恶意。 邝进宝开车追他们,硬是要得到那个项目,还打电话骚扰他们。 他们不接,邝进宝就雇人开车从前面拦着他们,结果,却出了车祸。 当时的邝进宝见状,顿时心生惧意,一下子忘了自己的目的。 开车离去。 开到一半,又掉头回来,在警察和120来之前,钻进车内翻找项目文件,但是没有找到。 一张纸都没有。 邝进宝生气,狠狠踹了他们几脚,骂骂咧咧离开。 再后来,邝进宝的公司倒闭,补不上国家的税务,坐了牢房。 最终还是冷廷玉将他捞了出来,替他还了国家税务。 自那以后,邝进宝直接成了个无业游民,还好吃懒做。 时不时就来找冷廷玉拿钱。 一拿就是几十万。 冷廷玉念着邝进宝是他的小舅,每一次都会给他钱。 这么多年来,冷廷玉一直在调查当初的车祸,但一直没有结果。 樊瑜:命命,当年那个司机是不是在a市? 【稍等】司命翻开命书:【是的,在a市不起眼的贫民窟,住了好多年了】 樊瑜笑起来。 欸,这不就巧了吗。 二哥在a市比赛,知晓真相的司机也在a市。 他本不打算去a市的,但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去一趟。 而且还必须得把冷廷玉拉着去。 沉默许久,还是邝进宝忍不住开口了,“廷玉呢?”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樊瑜和他外甥的纠葛,他一点也不关心。 拿钱走人,继续挥霍。 这才是他的目的。 “在楼上。”樊瑜双腿交叠,明知故问道,“小舅找哥哥干什么?” 邝进宝皱眉,“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可是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邝进宝愣了愣,冷讽,“所以呢,你别忘了,你曾经背叛过廷玉,即便你们复合了,怕是也回不到当初了吧。” “小舅,这话大错特错。”樊瑜弯眸浅笑,“我们不仅复合了,还比从前更加恩爱。” “所以他的事情与我有关。” 邝进宝深深皱眉,他虽不想管多余的事情,但樊瑜这个人。 感觉浑身都是白莲花的味道。 令人不爽。 正要说什么,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去。 是冷廷玉。 樊瑜眼神发亮,踏着小碎步跑向冷廷玉,歪头一笑,“哥哥开完会啦?” “嗯。”冷廷玉眉目温柔的瞧着樊瑜。 每次一看见樊瑜,心就软了,化了,舌头也忍不住蠢蠢欲动。 “家里来了客人,是你的小舅。” 闻声,冷廷玉脸色冷了点,又折回楼上,拿了一张卡下来,甩给邝进宝,“三十万,拿钱走人。” 樊瑜和冷廷玉站在一处,怎么看怎么硌眼。 邝进宝不想管他们,拿着卡,象征性的道谢,然后脚底抹油跑了。 仿佛有哪个漂亮妹子在等他似的。 樊瑜用手掀起冷廷玉微压的嘴角,“哥哥不要不开心啦!”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不开心的事情,问了只会更不开心,如果哥哥想说,我当然愿意听。” 樊瑜怎么可能不知道冷廷玉不开心的原因。 有哪位外甥会喜欢时不时找自己拿钱,又游手好闲的小舅? 他还不是顾念亲情而已。 冷廷玉,“我确实很不开心,你打算怎么哄我?” 觉得自己正在哄人的樊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冷廷玉眼里却是没有哄的意思。 “瑜瑜。”冷廷玉凑近樊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意思明显,“我想吃鱼了。” “我太难受了,可以多吃几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