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心里闪出一个想法，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小鼠能拒绝奶酪的诱惑。如果往奶酪里注射药物，是不是就多一些希望？即使它把捕鼠器灼个洞逃出去，只要它吞下奶酪，就会死。”</p>
“当然。可时间紧迫，我没时间搞药。”</p>
“你是没有想到。”</p>
菲尼克斯嘴一撇，冷淡地说：“你要不是这么冲动，也许它还在房子里。”</p>
“我发现它时，它立即攻击了我。下一秒它就跑了，直朝着楼梯的方向。我敢说它本来就是那么打算的，刚好被我发现了。”</p>
“谢天谢地，你身体没有被烧个大洞。”菲尼克斯的声音仍然冷淡。</p>
陈俞突然弯下腰去，将捕鼠器提了起来。</p>
他走出灌丛，把捕鼠器放在离灌丛一米的草坪上。然后把奶酪从里面拿出来，捏碎了一半，在外面撒出一条连接着灌丛的奶酪小径。</p>
倏然一阵轻风拂来，拂起一抹淡雅而独特的奶香，奶香裹着沉甸的酸味仿佛似有若无的轻纱在陈俞的鼻尖摩擦而过。</p>
陈俞心想小鼠的嗅觉要比人类发达得多，这么一点气味，对于小鼠而言誓必是浓烈而诱人的。如果它意志不坚定，真可能自投罗网。</p>
他多么希望他和菲尼克斯制造的这只小鼠意志软弱，同时期望它还躲在灌丛里，或者它还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探头探脑。</p>
抱着无可奈何的期望，他和菲尼克斯跑回了别墅。进屋前，他朝落地窗上被小鼠用红色光束灼穿的洞看去，洞的边沿隆起一圈焦黄而透明的物质，那正是玻璃在高温下的一种形态。他不由用指尖轻轻碰触，物质凝固得像玻璃本身一样坚硬。</p>
回到实验室，陈俞立即打开了电脑。在确定了小鼠屋内的监控坏掉，实验室的监控没打开后，他调出了院子里的所有监控。</p>
中间的一个画面里捕鼠器处在画面的左边，灌木丛占据了右边的画面。不管小鼠从哪个方向接近捕鼠器，它都会进到这个画面中。</p>
陈俞的目光不停地在各个监控画面上逡巡。菲尼克斯坐在另一台电脑前，查看着以往的实验数据。</p>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小鼠始终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画面里。即使把录像倒回到小鼠破窗而出的那一帧之后，各个监控里也没有出现疑似小鼠的身影——小鼠像是跑进灌丛后消失了。</p>
十五分钟过去了，陈俞按捺不住了，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小鼠利用自己的超能在灌丛里打出了一条通往院外的隧道。如果这样，它很可能进入城市的下水道系统，或者穿过树林，跑进邻居的家里。</p>
想到这儿，他背脊猛地窜起一阵凉意。</p>
他立即把猜测跟菲尼克斯说了，菲尼克斯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盯着电脑。</p>
陈俞见状，突然跳起来，提高声音道：“作为一只健康的精力充沛的公鼠，一晚上就可以搞大上百只母鼠的肚子！” “你不仅被吓破胆了，智商也吓得碎了一地。”菲尼克斯不冷不淡地说，“首先蛋白质不一定能整合进小鼠的基因里。其次就算蛋白质成功的整合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够稳定的遗传给后代，最后小白鼠和普通老鼠是有生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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