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闻言，起身道：“受之，即是有客人，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p>
“韩阁老稍待，来人应该是袁元素。” </p>
钱谦益出言对韩爌挽留道。 </p>
后者也是一愣，旋即有些不解的问道：“他还没有离京？” </p>
钱谦益点头没有说话。 </p>
韩爌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了面前已经凉透的茶盏。 </p>
钱谦益转身，对钱壮吩咐道：“去请客人进来。” </p>
后者微微躬身，退出了书房。 </p>
稍倾，袁崇焕就在钱壮的引领下，来到了钱谦益的书房内。 </p>
“元素见过韩师，见过牧斋公。（钱谦益号牧斋）” </p>
袁崇焕对二人施礼道。 </p>
韩爌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元素，你现在还逗留京城，难道就不怕引得陛下不快吗？” </p>
袁崇焕苦笑道：“韩师，崇焕此生致力于为大明平定辽东，如不能……” </p>
“好了，这些话就不要在老夫这里说了。” </p>
韩爌毫不客气的出言打断了袁崇焕的话。 </p>
钱谦益见气氛有些紧张，忙是出言转圜道：“韩阁老，元素也是一片报国之心。” </p>
“一片报国之心？他在辽东做的那些事，你莫非以为老夫不知道吗？” </p>
韩爌此话一出，钱谦益和袁崇焕都不说话了。 </p>
书房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p>
片刻后，韩爌才再次开口道：“你们可是有事要商议？” </p>
袁崇焕看了眼钱谦益，后者轻咳一声道：“元素，韩阁老也不是外人，你直说就是。” </p>
袁崇焕这才开口道：“韩师，牧斋公，建奴那边来人了。” </p>
此话一出，钱谦益倒是还好，韩爌却是直接楞在了那里。 </p>
片刻后，他一拍桌案，低声对其质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还和建奴有来往？” </p>
袁崇焕苦笑道：“韩师，这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p>
“韩阁老稍安勿躁，还是先听听对方什么来意吧？” </p>
钱谦益对韩爌劝道。 </p>
后者闻言，当即出言斥责道：“你们的胆子太大了！还以为是先帝在位吗？” </p>
“你钱受之只是乡野闲人，你袁元素也被陛下勒令永不录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还和建奴来往？” </p>
韩爌也是气急了。 </p>
他虽然是东林党元老，却是和钱谦益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p>
他看得要更远，眼下这样的局势，着实不是和建奴来往的好时候。 </p>
“韩师，张家口那边出事以后，建奴那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东江的毛文龙现在也不再和他们来往，还时不时骚扰建奴和朝鲜之间的商道，对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些粮食、布匹，而他们愿意用盐巴来换。” </p>
袁崇焕也不隐瞒，将建奴的来意和盘托出。 </p>
等他说完，钱谦益也转头看向了韩爌。 </p>
“此事还有谁知道？” 韩爌抬头看向二人问道。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