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傅承衍他打人了? 傅恒遇盯着办公室的门,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生怕错过什么。 他心里的好奇已经涨到顶峰。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傅承衍发这么大的火,他平时对人大都是冷冷淡淡的态度,绝大多数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哪怕是再生气也不会如此行事。 今天还真是来对了,这场面可难见,他必须得留下来看看热闹才行。 “不是,我哥他也太没风度了,是什么天大的事至于动手打人嘛,我觉得我得进去劝劝架,不然……” 傅恒遇的话刚说到一半,看到王钰欲言又止的模样后,他又立马停住。 “诶等等,你现在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心里从激动变成疑惑又变为惊讶,“该不会刚才里面被打的人是我哥吧……” 王钰依旧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没有亲眼看见,当然不能乱说话。 但是根据他的猜测,动手的人肯定不会是傅承衍,而办公室里剩下的那个人也确实很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平时被惯成什么样子他是看见了的,没想到会被突然停卡,现在又这么急匆匆地找过来……当时他在楼下接人的时候就在想,恐怕今天非得闹翻天不成。 “小傅总,要不你现在进去看看?”王钰此时也不准备拦着他。 傅恒遇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我想了想,还是得给我哥留点私人空间,他先忙先忙哈哈……” 他又不是傻子,要真是傅承衍挨了打,他现在进去岂不是上赶着给傅承衍当出气筒? 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此时,办公室内。 姜知意坐在那大颗大颗掉眼泪,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发丝也有些凌乱,仿佛是被人狠狠欺负了的模样。 傅承衍就在她面前不远处站着,方才还整齐的领带这会儿已经被揪乱了,里面的白衬衫也变得皱巴巴。 而他的脸上,除了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之外,还有几条微微渗血的抓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姜知意同样也是,只不过她平复心情的办法是哭。 她承认,她刚才确实是有点冲动,不应该动手打人。 但那个时候她看到傅承衍那么平静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一时间没有忍住,上前揍了他。 她这段时间的情绪一直都很压抑,这会儿真的没办法控制。 是他自己欠揍,是他故意惹她。 她自觉她已经对他很好,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 之前她之所以没告诉他琪琪其实是生了很重的病需要长期治疗,除了怕被他嫌弃之外,还有一部分重要原因是她就没想过以后要一直靠着他给琪琪治病,毕竟他们迟早会分开。 办公室内安静了许久,姜知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的眼泪还在一个劲地掉,一边哭一边说道:“你现在把我的卡解了,我妹妹做手术要用钱,马上就要用。她的病很严重,不做手术她会死的……” 闻言,傅承衍皱了皱眉。 他当时停卡只不过是想敲打一下她,毕竟任谁被这样糊弄都会生气。 他以为她是为了多要钱,所以故意用生病的事骗他,耍他玩,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你没和我说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只是说她妹妹要动个小手术,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现在说了!”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傅承衍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整张脸都哭红了,眼里也满是急切,到底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给李进打了个电话,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你现在去一趟医院……对,以你的名义……再联系一下陈院长……嗯,马上要办好……” 挂断电话后,他随手将领带扯了下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靠着,只不过他暂时什么话也没和她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没过多久,姜知意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说是刚刚病房里突然来了好几位专家来看琪琪的病情…… 她知道,这应该是傅承衍安排的人过去了,便说让他们都安心,是自己找了朋友帮忙。 等通话结束后,姜知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冷静下来,对着傅承衍说了一句:“谢谢。” “嗯。”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姜知意看着他脸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这会儿心里也有些尴尬。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摸一摸,不小心摸重了……”她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台阶下。 “算了,你要是生气,你也可以打回来,我不想欠你……你打吧。” 傅承衍看了她一眼,他懒得和她计较,什么打回来,这是小学生互殴吗? 方才她哪怕是哭也气势汹汹,丝毫不肯让步,现在又是这副可怜的模样让他动手打人,她惯是会见机行事的。 “过来。” 姜知意慢吞吞地挪过去,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办公室门口,傅恒遇和王钰还在那偷偷摸摸地待着。 傅恒遇撺掇着王钰,想让他进去,“要不你进去看看情况?这么久没动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王钰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傅总他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傅恒遇又纠结了许久,可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子推门。 “砰。”里面又有声响传出来,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并不大,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碰倒,掉在了地毯上。 傅恒遇实在是好奇得很,心里痒痒的,浑身不得劲。 今天这件事他要是错过了,他肯定会后悔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最终还是好奇心打败了害怕,他悄悄地将门打开一条缝。 只不过是往里看了一眼,他就立马将门关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很是精彩。 王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就臭了脸。 “我以为他平时那么忙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敢情都是为了使唤我找的借口,我看他闲得很。” 傅恒遇不屑地“呸”了一声,又咬牙切齿道:“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他倒好,上班时间在里面亲女人。以后这活谁爱干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