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了。”张禾晚脸又红了。 张杏榕脸色这才好了很多，关心道：“你高考怎么样了？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吗？” 说到这个，张禾晚脸色黯然下去，他摇摇头：“没有，我落榜了。” 他等了很久，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为此他特地去查了，可是榜上没有他的名字。 张杏榕叹口气：“没事，你要是还想考，明年好好再考。或者你把工厂的工作给辞了，全面复习也行。” 反正现在家里又不是供不起他。 可张禾晚却不大同意：“要是辞掉了，以后就回不去了，不行不行。” 他这份工作可是铁饭碗，以后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是一辈子都可以拿着铁饭碗吃饭。所以他舍不得这份工作。 张杏榕知道他再想什么，打算提醒一两句：“三哥，世界千变万化，以前没有高考，可现在又有了。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以后铁饭碗没有了呢？可要是你参加高考，考上大学就不一样了。你有知识傍身，不管怎么变对你都有好处。” 铁饭碗最多能留到九十年代，九几年到处都是下岗工人。碗子现在才十八，十几年后也才三十。那个年龄下岗是很可怕的事。 张禾晚却觉得这是开玩笑：“五妹你说什么笑，铁饭碗怎么可能会没有？我明年还是会继续努力考试的。” 妹妹现在越来越胆大了，什么都能说，估计她是开了个工厂胆子大了吧。可她这个工厂，也就是生产队打打闹闹，指不定什么时候倒闭了呢。哪里像他的工厂，那可是县城的工厂。 张杏榕不多说了：“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反正到时候再给他想办法就行，现在多说也没用。 张禾午他们收拾好了碗筷，拿了点毛豆和瓜子上来，招呼大家一块守岁。 这天晚上，大家聊得高高兴兴的。 不过过了十二点之后，大家实在是困得受不住，都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张杏榕起得不算晚，但也不算早。她刚出门，就收到了张禾午的红包，接着又收了三哥的红包。石头年纪最小，收了三个红包，开心坏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热了昨晚的剩菜吃了一顿。 等吃饱了，这才收拾收拾，去给村里长辈拜年。 这是乡里的习俗，同村都是一个祠堂的，晚辈给长辈拜年。虽然他们搬到了芦沟村，不是同宗，但是大家感情好，她也把村里人当成长辈，理应去拜年。 在村里走了一圈，几人收了不少红包，当然，也给各家孩子发了不少红包。 同时几人也吃了不少的东西，等回家的路上，他们个个肚子圆溜溜的，回去都不需要再做饭。 张杏榕还了解到，大家没有去应聘工人的原因，是因为村长跟大家说明年山上果树长果子了，有可能多一笔收入。果树需要护理，大家都去工厂，估计村里忙不过来，就留下来了。 张禾晚跟在几人后面，心里充满了震惊。他原来不想跟着去拜年的，但是被拉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