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种东西是什么样的存在？</p>
是会陪着玩玩具、举高高，如大树般遮风挡雨，呵护幼子的成长？</p>
还是会酗酒、咒骂、打人，仿佛随时爆发的火山，成为孩子惶恐不安的根源？</p>
南意不知道。</p>
他两种都碰到过，也两种都不喜欢。</p>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p>
自有记忆起，他的人生就只有妈妈。</p>
爸爸这种存在，是陌生的、疏离的，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概念。</p>
所以，南意看陆时序的眼神只有好奇，多的就没有了。</p>
不过陆时序却误会了南意这句话的意思。</p>
他斩钉截铁的否认：</p>
“我没有孩子。”</p>
南意：……</p>
尽管听妈妈说过，眼前的人是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但南意仍然只想丢给他一个字——</p>
傻。</p>
南意：“如果呢？我是说如果。”</p>
本来是随口一问，现在执拗劲儿上来了，南意觉得自己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p>
陆时序依旧不留余地：</p>
“没有如果，没有可能。”</p>
南意：……</p>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p>
南意觉得陆时序好笨好烦！</p>
陆时序：？</p>
“你不喜欢我？”</p>
陆时序平静问道。</p>
南意瞥他一眼，哼了哼，算是默认。</p>
陆时序不知道南枝有没有给南意讲他们的关系，所以他只能尽量语气保守：</p>
“我能知道你对我有哪点不满吗？”</p>
南意抿了抿嘴巴。</p>
忽然问：</p>
“陆叔叔，你小时候测过智商吗？”</p>
陆时序蹙眉，直觉这不是个友善的提问。</p>
至少不是单纯在问自己的智商。</p>
他斟酌道：</p>
“智商高在你这里是加分项吗？”</p>
“那倒不是。”</p>
南意的回答，让陆时序弄不懂了。</p>
他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小孩子果然最难相处！</p>
好在，没多久南枝进来了。</p>
她身后跟着没精打采的傅朝。</p>
南枝看到南意和陆时序单独坐在休息室里，很是吃惊：</p>
“一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p>
她隐晦地看了陆时序一眼，观察他的神色。</p>
南意告诉他了？</p>
南意是个敏锐的小孩儿。</p>
他立刻从沙发跳下，凑到妈妈跟前，拉着她的手：</p>
“我刚过来的，妈妈。”</p>
这是隐晦的否认了。</p>
南枝古怪地在南意和陆时序之间来回看，总觉得他们气氛有些不对。</p>
她想问两句，结果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说演唱会入场时间到了，他们可以先进去。</p>
南枝只好暂时搁置提问：</p>
“那我们先过去？”</p>
“好。”</p>
陆时序率先回答，就要第一个跟上。</p>
南枝的身侧，一边儿被南意占着，那另一边儿总归能让他……</p>
“小陆啊。”</p>
傅朝突然从斜里插进来，挡在南枝和陆时序之间，面上笑容假惺惺，</p>
“咱们一起走？”</p>
陆时序当然不想和傅朝一起走。</p>
可惜，傅朝也在他的讨好名单上。</p>
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了。</p>
陆时序点头说好。</p>
傅朝笑呵呵地把上他的肩膀。</p>
陆时序忍住了甩开的冲动。</p>
两人几乎同时偏开脸，眼里充满了嫌弃！</p>
南枝：噗嗤。</p>
她努力忍着笑，牵上乖乖的南意：</p>
“那你们记得跟上来，我和一一先走一步。”</p>
傅朝：“嗯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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