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国海军确实也是检查了，但检查得很粗糙。</p>
尽管沙俄海军自己用过水雷战术，但他们内心对清廷充满了藐视，觉得根本造不出来什么像样的水雷，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水雷战术的真正概念。</p>
就算有水雷，也大部分是漂浮在海面上，很容易就看出来。</p>
“开火！”</p>
随着一声令下。</p>
长江两岸的地面军队，朝着两国舰队猛烈地开火。</p>
超过几百门火炮，同时开火。</p>
“轰轰轰轰……”</p>
战果非常显著。</p>
美俄两国的战舰，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了伤亡。</p>
而且，是不小的战损。</p>
面对这个结果，师长王天扬大喜。</p>
其实，这两年陆军部一直有一个争论，要不要大肆修建长江口炮台。</p>
就像大沽口炮台那种规模。</p>
苏曳也翻来覆去讨论了很多遍，最终还是放弃了。</p>
因为不管是旅顺口，还是大沽口炮台，都是为了阻止洋人舰队的登陆。</p>
而长江口，则是要阻止洋人进入长江，人家压根就不在这里登陆，你把炮台防线修建得固若金汤又有什么意义？</p>
人家舰队一加速，直接就冲入长江了，让你炮台发挥的时间非常短暂，根本无法做什么饱和攻击。</p>
直接用陆军移动火炮好了。</p>
结果……</p>
在长江这种特定环境下，陆军火炮果然好用。</p>
战舰尽管是在移动中，但是目标太大了，击中概率实在是高。</p>
这一轮炮击中。</p>
两国的联合舰队，就不知道挨了多少炮弹。</p>
但是很快，陆军火炮口径小的缺点也就暴露出来了。</p>
尽管命中率不低，但不管是相较于固定炮台，还是舰炮，陆军的移动火炮杀伤力还是太小了。</p>
有战损，但是很难造成致命杀伤。</p>
“开火，开火，开火……”</p>
两国海军的舰炮，也开始瞄准陆地上苏曳陆军的炮兵阵地不断轰击。</p>
两边打得热火朝天。</p>
……</p>
武昌！</p>
约定的时间到了。</p>
尽管长江口开战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但是根据他们的政治素养，可以判断出这一次美，俄两国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一定会开火的。</p>
洋人没有道理的时候，还无比之强硬。更何况这一次看上去，他们还占着道理，只是正常行驶长江航道权而已。</p>
现在俄国人，美国人履行了约定，现在轮到湘军了。</p>
哪怕早就下了决心，但临到跟前，这个决定还是很出口啊。</p>
彭玉麟道：“大帅，您可知道，为何苏曳没有在报纸上，在奏章上先批判您，把您批倒批臭吗？而是直接干脆果断地罢免了您？”</p>
“甚至不仅仅是曾大帅，还有李鸿章，李瀚章，骆秉章，还有我彭玉麟等几位大人，苏曳都没有进行名誉上的打倒。”</p>
曾国藩心中当然知道原因。</p>
彭玉麟道：“这是因为他想要给我们保留体面，某种程度上是承认我们所做的贡献，所以不想把我们批臭。”</p>
不仅如此，苏曳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罢免彭玉麟和骆秉章，李瀚章，李续宾，李续宜等人。</p>
所以面对湘军巨头，苏曳也是分层级的。</p>
鲍超、黄翼升、曾国荃等几十名将领，罪大恶极，彻底批倒批臭。</p>
李鸿章，曾国藩等几人，直接罢免你们，懒得理会你们。</p>
彭玉麟，骆秉章等人，保留一种求贤若渴的态度，觉得你们是有本事的，而且也是有品行的，想要用你们。</p>
曾国荃冷笑道：“这只是离间计而已，而且还是粗鄙的离间计。”</p>
所有人沉默，这可不是离间计。</p>
苏曳之光明磊落，其实是罕有的。而且在政治上他的任性，也是罕有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