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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贤再一次来到了苏曳的面前。</p>
“苏相，我要带着军队离开了。”</p>
苏曳道：“世贤是准备南下，还是北上？”</p>
李世贤道：“北上苏州，与勤王林启荣合兵。”</p>
这话立场尽显。</p>
如果他率军南下，就要和石达开、陈玉成合兵，就要参加和苏曳的决战。</p>
他不愿意。</p>
嘉兴这一战，他不得不打。</p>
他要向自己，也要向苏曳证明许多东西。</p>
现在他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p>
“苏相，嘉兴大好的城池，打成这样，非常抱歉。”李世贤道：“苏州，一定不会这样的。”</p>
“如果是李鸿章率军来打苏州，我和勤王林启荣一定不会让他们破城，拼死也要把他们挡在城外。”</p>
“好。”苏曳道。</p>
然后，他上前用双手拍了拍对方的臂膀。</p>
两个时辰后。</p>
李世贤率领一万残军，带上了所有的尸体，带上了所有的伤员，乘坐船只沿着运河北上，前往苏州。</p>
而苏曳的军队没有任何追击。</p>
甚至，还让袁甲三把一部分船借给了李世贤。</p>
石镇吉、黄文金率领的两万七千人，最终只有一万五逃回杭州方向。</p>
而镇守湖州的谭绍光得知嘉兴战场大败之后，他也面临两个选择。</p>
一个是北上去苏州和林启荣汇合。</p>
一个是南下和石达开、陈玉成汇合。</p>
慕王谭绍光，也是太平天国年轻名将。</p>
他还有一个身份，曾经是傅善祥的学生，尽管他只比傅善祥小了两岁。</p>
面对这样的女老师，他如何能够不倾慕？</p>
傅善祥去你哪里？一开始没有人知道，后来大家也知晓，去了九江。</p>
好像，成为苏曳的女人了。</p>
在太平天国内部很多年轻人，都是被苏曳看重的，所以他都会赠书，帮助他们开拓视野。</p>
里面很多书，都是苏曳编写的。</p>
而谭绍光也是其中之一，尽管排名在李秀成、李世贤等人之后。</p>
苏曳的名单上，总共有几十人之多。</p>
其中一部分对苏曳如同仇寇一般，把苏曳送来的书都焚烧了。</p>
谭绍光没有烧，而是认真拜读，认真学习。</p>
但是他对苏曳的情绪太复杂了，他对太平天国的忠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级别。</p>
几乎所有战斗，他都身先士卒冲杀在第一线。</p>
而且在太平天国面临绝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动摇，最终被叛徒所杀。</p>
他知道天国内有很多年轻将领，都收到苏曳的间接教导，甚至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师生关系。</p>
一旦率军北上去苏州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p>
其实是帮助苏曳抵挡湘军，绝对不让收复苏州、常州等地的功劳落在李鸿章等人头上。</p>
谭绍光望着嘉兴的方向，又望着苏州的方向，最后望向杭州的方向。</p>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p>
“再拼最后一次，最好死在战场之上。”</p>
“我谭绍光对天国，有始有终！”</p>
“傅善祥，谢谢你没有写信招降我。”</p>
然后，谭绍光一声令下，率领三千人撤离湖州，南下和陈玉成、石达开部汇合。</p>
两日后！</p>
马新贻部五千人，进驻湖州。</p>
至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