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密密麻麻，站着上百名士子。</p>
他们都是自发来相送的。</p>
被刑部发出来之后，张玉钊短短不到半个月内，就公开发表了十来篇文章。</p>
几乎三天一篇，质量一篇比一篇高。</p>
一篇比一篇鞭辟入里，一遍比一篇高屋建瓴。</p>
引得无数士子纷纷追捧。</p>
一时间，几乎洛阳纸贵。</p>
因为受过大理寺迫害，所以他在士子中，隐隐成为了英雄。</p>
本来就已经很高的名声，这段时间一日高过一日。</p>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一科张玉钊获得第一是众望所归。</p>
翁同龢躬身道：“送涟亭兄入龙门，预祝兄台今科折桂！”</p>
上百名书生同时行礼：“预祝涟亭兄，今科折桂。”</p>
张玉钊面对众人，深深鞠躬拜下，足足好久才起身。</p>
而此时的沈宝儿，也不顾避嫌了，汉人士族女子是不抛头露面的，但她依旧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未婚妻的身份送张玉钊前往顺天府贡院。</p>
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站在张玉钊身边的态度已经要坚定。</p>
贡院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大约有三四万人。</p>
这一科参加顺天府乡试的大约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而最终考中者，大约是150人到210人之间，几乎是百里挑一。</p>
顺天府每一次乡试，都是万众瞩目，毕竟是京师。</p>
而这一次，热度比起往年高出更多。</p>
因为苏曳参加文武双科举，在有心人的舆论操弄下，已经传遍了整个北方。</p>
使得这一场科考，更是天下瞩目。</p>
无数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一场科举。</p>
果然，苏曳刚刚进场之后。</p>
立刻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开始有人指指点点。</p>
“这就是苏曳啊？！”</p>
“就是他参加文武双科举啊？”</p>
“他国子监贡生的身份，都是捐来的，他原本来参加乡试资格都没有的。”</p>
“此人真是哗众取宠，虚报战功，临战脱逃不说，现在又来参加双科举，不怕丢人到底吗？”</p>
“真是羞于以此人同科考试。”</p>
“他当神圣科举考场是什么？他的戏台吗？”</p>
所以，苏曳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立刻避开，不愿意与他靠近。</p>
“张先生来了，张先生了！”</p>
人群忽然躁动起来，因为张玉钊来了。</p>
他本来名气就很大，因为被大理寺迫害，加上这个月写了十篇雄文，名声更是如日中天，被众多士子视为偶像。</p>
所以，他所到之处，人群也纷纷让开。</p>
只不过不是避如蛇蝎，而是让开一条大路。</p>
沈宝儿非常享受这个时刻。</p>
这是张玉钊的荣耀，也是她沈宝儿的荣耀。</p>
让开一条路后，很快人群又朝着张玉钊汇聚。</p>
无数人拱手行礼问好。</p>
“这一科，我们大家只能争个第二名了。”</p>
“涟亭兄第一名，才是实至名归。”</p>
“还有一个第一名，大概也是实至名归，只不过是倒数第一。”</p>
“哈哈哈哈！”</p>
中途，张玉钊和苏曳两人找到了对方，互相对视了一眼。</p>
刹那间，真有一种电石花火的感觉。</p>
苏曳神情淡然，朝着张玉钊拱手。</p>
张玉钊表情冷肃，目光坚毅，也朝着苏曳拱手。</p>
这一科，他志在必得。</p>
为了这一科考试，朝廷也拿出了比前几科足足两倍的人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