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用这种语气骂人，谁受得了？</p>
……</p>
接下来几天，苏曳跟着晴晴学习四书五经。</p>
本来晴晴还担心他又会说出什么告白之语。</p>
结果，完全没有。</p>
从头到尾，他都端正守礼，甚至是严肃的。</p>
只不过，两个人的状态发生了变化。</p>
一开始是晴晴对苏曳进行了碾压。</p>
不管是四书五经，还是策论散文。</p>
但是后来，苏曳渐渐对她进行了碾压。</p>
政治，哲学，甚至是艺术见解。</p>
经过短暂的观察蛰伏，苏曳发现晴晴对西洋文化很感兴趣。</p>
于是，他迅速出击，立刻把她拉入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然后用领先了一百多年的知识碾压她。</p>
而且，苏曳每天都会提出一个命题，然后两人进行辩论。</p>
比如，苏曳昨天出题：为何中国几乎始终处于大一统状态，而欧罗巴列强却处于长期分裂？</p>
留给晴晴一晚上思考。</p>
今日，晴晴兴致勃勃发表了自己的见解。</p>
“因为文字，因为中国历史一来，都有统一的文字。”</p>
她果然是聪明绝顶，直接命中核心。</p>
苏曳补充：“对，因为文字。”</p>
“更深刻具体的剖析，因为我们是象形文字，不管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看到某个字，都能猜出一样的意思。哪怕东南西北说的话不一样，但文字相通，就能交流沟通，就能形成同一文化。”</p>
“欧罗巴列强是读音文字，我们都知道，百里不同音，语言不同，文字就不同，文化就不同，一旦不能统一文化，那诸国就无法统一。”</p>
晴晴道：“对的，英吉利的文字，写出来或许有美感，但却毫无韵味。”</p>
接着，她拿着鹅毛笔字，开始写了一连串英文。</p>
苏曳惊愕，你连英文都会一些。</p>
晴晴道：“会一点点。”</p>
苏曳道：“除了文字形态不一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p>
晴晴瞪大美眸道：“因为什么？”</p>
她的内心，真的是对知识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p>
苏曳道：“欧罗巴大陆那边气候比较冷，而我们中国处于相对比较热的地方，所以我们有超级大风，而他们没有超级大风。”</p>
晴晴道：“然后呢？”</p>
苏曳道：“我们中国北方太冷，南方太热，到处都是密林，唯独在中原，也就是长江和黄河的交界处，是完美生存区域。这里不冷不热，而且大片的平原，没有高山密林相隔，适合人群聚集。无数年的西北季风从沙漠带来了大量的土壤层，使得中原适合耕种。”</p>
“于是，人也来越多，就形成了文明形态，越来越强。”</p>
“中间强，四周弱。所以中原文明以中心点向外征服扩张，形成统一帝国。”</p>
“欧罗巴大陆河流很多，地势平均，土壤肥力平均，于是这片陆地上每一个区域的实力都差不多，谁也征服不了谁，所以出于长期分裂。”</p>
听着苏曳的分析，晴晴顿时睁大美眸，异彩涟涟。</p>
这个时候的苏曳，让她太惊艳了。</p>
……</p>
这几天时间内，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学习科举功课。</p>
剩下三分之二时间，都在讨论这些高深的政治，哲学问题。</p>
苏曳真要掏空自己了，他领先了一百多年的知识，当然可以对这个时代进行降维打击。</p>
晴晴太聪明了，一点就灵，触类旁通。</p>
这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完全是如痴如醉，晴晴仿佛被打开新世界大门。</p>
这种精神撞击才是她想要的。</p>
甚至过去二十几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光。</p>
“大姐姐，你想试试西洋人的衣衫吗？”苏曳忽然道：“体会一下不同的文明形态，不同的美学造诣。”</p>
现在对于苏曳嘴里的新名词，晴晴已经很习惯了。</p>
她蠢蠢欲动，但又有点害怕。</p>
因为她本能觉得有点危险，作为女性的直觉，她感觉到苏曳有点目的不纯。</p>
